刘宸还没说完,便被严展烔打断。
“这个综艺我知道,去年还邀请我当评委呢,”
严展烔皱了皱眉头,继续说着,
“这不是个唱歌节目么,你小子,你能……”
严展烔语气有些急促,随即又想起什么。
他抬起酒杯和刘宸碰了一下,随即问:
“你小子不会搞成了前几年和我说的事情了吧?”
边说边想着,严展烔本来紧锁的面部突然绽放般,
“卧槽?”严展烔顾不得爆粗口,:“你小子,总是不声不响地搞事情。”
严展烔顾不得嘴里还含着一口酒,几句话说完,猛的呛到了。
刘宸赶紧边拍着师父的背,边小声说道:
“师父,我想去试试。”
严展烔边咳嗽,边和刘宸说:“你从小就有主见,我管不了你什么,”说着叹了口气,指了指刘宸,又叮嘱到:“你小子,但凡有需要,也肯定会差使我们这些老骨头的吧?”
刘宸被严展烔看着严展烔看似训斥的语气,轻笑着地回了一句:“这不显得您面子大嘛。”
严展烔笑着,也不在意刘宸说什么,两人觥筹交错,却在这大中午便喝得酩酊大醉。
酒过中旬,严展烔对着汤叶使了个眼色,就见汤叶起身进了严展烔的书房。
几秒钟后,汤叶就抱着一个二胡琴盒出来。
这时,严展烔开口了:“小子,这本是前年你出师就要给你的,我想了想,还是等你毕业再说。”
严展烔顿了一下,右手抬了抬酒杯,见此,刘宸赶紧抬起酒杯和严展烔碰了碰。
严展烔接着说到:“我没什么传承,一身本事全是自学,能走到今天全凭四个字——天道酬勤。”
华国艺术界都知道,严展烔14岁入行,一身本事全是自学成才,后面通过不断地采百家之长,自成一派,才成就如今的地位。
严展烔笑着对刘宸说到:“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师兄师姐们出师时候,我给他们的,也就是这个东西了。”
说着,严展烔拍了拍汤叶放在他身边的二胡琴盒。
严展烔每个徒弟出师时候,他都会送给徒弟一把由制琴大师裴良仁亲手制作的二胡。
现在在严展烔身边的这把二胡,是他收刘宸第二天就找裴良仁定下的。
“胡名起调,”严展烔又拍了拍琴盒,“希望你从今往后,能够一如既往,调起运生,不负年少孤苦,不枉此生昭化。”
刘宸听着严展烔真情流露,双眼也模糊了,答到:“师傅,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随即,刘宸接过严展烔递给他的琴盒,说:“师傅师娘,我给你们拉上一段吧。”
看着两位老人的微笑,刘宸打开琴盒,取出名为“起调”的二胡,还没检查,就看到了胡弦保养的痕迹。
这是严展烔一直在给这把二胡保养的证据。
刘宸随即拿起弓弦,闭上了眼睛,慢慢拉了起来。
严展烔起初还满脸笑意,听了一段后,面色逐渐严肃起来,再听下去,脸上的笑意再也掩盖不住,他开始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如此曲子,如此曲子…”
严展烔一时找不到形容词,拿起酒杯猛地喝了一大口,又放声大笑,声音一时间开始在小区里传开来。
……
“大中午的,严老头喝了假酒吧?”
“严老头这是疯了?”
邻居们纷纷开始议论。
……
而作为江城剧院负责人的刘东,住在严展烔楼下的他,听到严展烔这么大的笑声,不禁开始琢磨,前几天严展烔和他说,他的徒弟刘宸要毕业了,问刘东能不能接收一下。
算时间,这个刘宸应该回来了,目前看严展烔这么开心的笑声中夹着几声二胡的演奏,应该是很满意这个徒弟的。
刘宸就是他从孤儿院带回来的,这个徒弟能让严展烔如此开心,应该有真凭实学的;要是再能过剧团里那些老家伙的关,他这边更没什么问题。
刘东边想着,伴随着严展烔的笑声,渐渐开始了他为数不多的午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