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此处要做强调,在吃饭和讨论时事时,我们的确可以是我们。但是在另一个环境下,我和你们只是可疑而宽泛的同盟。”
“所以我很疑惑,你们在什么时候,就我的相关问题做了探讨吗?”这一次,少正明华比较直接地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屈泽川和钟黄离互相对视,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屈泽川在短暂的沉默与思考后,向少正明华说道:
“就像你不完全在林地一般,我们也不完全在林地。”
在三人各异的心思,繁杂的讨论,与仿佛要得到比较确切的成果时,通往阳台的玻璃门户唐突地被打开。
侍者快步走来,少正明华缓缓离席。
钟黄离还没来得及感觉到愤怒,也还没来得合情合理地将自己心中淤积的愤怒发泄出来,他就看见了白盘上的木牌。
看着木牌上所刻画了卦象和怪异的符文,钟黄离仿佛泄气的气球一样,好像随时都会从木椅上一点点地滑到桌下。
侍者明显也没有给发怒的机会,她就像是来时一般,快速地离开。
而且她看起来永远也不会回来。
所以,侍者这个称呼,从始至终,也都是可疑的。
钟黄离撑着扶手,缓缓止住了下滑的姿态并坐定了,他没好气地看着屈泽川。
“所以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呢?”
“我会和都尉解释的,就在今晚。”屈泽川似乎并不想要对他解释。
“有的事情往往比它看起来的要更加简单,当然那要在我们解决今晚的麻烦之后。”
钟黄离恶狠狠地,快速啃食盘中的食物。
并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完整解决了他面前的牛肉、面条还有温酒肉汤。
感觉思绪在饱食后稍微平静下来之后,钟黄离看着雾气当中的湖水,陷入了短暂的失神中。
“在这湖水之中,不知道埋了多少的冤魂的骸骨。”钟黄离抱着莫名的思绪叹息道,“今晚又会填上多少呢?”
屈泽川托着左腮,似乎也在餍足之后,显现出更多的困倦与疲惫出来。
“大多数人从来都不会在意萦绕湖水雾气与黑影,他们只在意将能够支配这座湖,拥有不可思议能力的主人罢了。”
曾在楚地曾显赫一时的世族。
钟黄离虽然是支系,但也已经是丹阳钟氏的唯一继承人。
他神色复杂,只望眼下的湖水,埋葬了他们家族过去一切的湖水。
这个素来强硬的,不再年轻的巫师感到了软弱和迟疑。
“你觉得一切会顺利吗?”
这一切,听起来真仿佛怪谈般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