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李干汲就收起了剿杀的身姿,他站在原地,等待着晟炎的回话。
晟炎却感到不可思议,你都来救朱三了,而且也与我战斗一度将要杀死我,难道会不是?
他带有嘲笑意味地讲:
“你不是,那个叫朱三的也不是喽?不会想害我的人只有张扑吧?”
此话一出,李干波却怔了怔。随后他仰起头来像在想什么一样,紧接着他就语重心长地说出了回语。
“不,谁都不是。”
听完这句话,晟炎愣住了。这叫一番什么天地的话?颠倒黑白?可没等晟炎有反应,李干汲就接着说出了第二句话。
“我和他们这么做,都是为了活着,亦或者,是为了更好的活着。”
李干汲说完就转头看向其他狱卒,只留下一脸震惊的晟炎独自品味他刚才的话语。
活着?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活着不是很简单吗?”晟炎不解的自问道。
在晟炎的认知里,他对活着并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晟炎只知道活着就是人还活着,却不知人要活着并生活下去究竟有多难。以至于他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活着,活着难道很难吗?”
,,,,,
人间。
这是一条通往码头的幽僻小路。尽管这里灯火忽闪,尽管这里人烟稀少,尽管这是陈江年第一次走这条路,可他仍然步伐坚定,毫无胆怯可说。
虽然时值初夏,但在深夜里,陈江年仍觉一丝寒冷,他不由得裹紧了冲锋衣。
“懂~隆~”
又是几声雷在层云之上炸响。
随之,大雨倾盆而下。
大雨浇灭了路灯最后的生命,使周围陷入黑暗当中。持续不断的雨水落在地上很快汇成积流向着下水道冲去。
见此,被大雨袭击的陈江年只觉天公不作美,并没有动摇他坚定的决心。
长叹一声后,陈江年戴上衣连帽,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筒,继续向着去老工业区的码头走去。
同时也讲出了他的奋斗格言。
“我为之奋斗的,是我不屈的灵魂。”陈江年自言道。
陈江年之所以这么做,还要从三年前讲起。
三年前的陈江年还是一个刚步入高中的少年。那时的他意气风发,阳光活泼。
他的父亲陈自立是整个海北省乃至全中国都名列前茅的企业家。使其功成名就的太清集团是陈自立一辈子的心血。
可直到三年前的那一晚,一切都变了。
“砰!”
在太清集团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陈江年猛的一巴掌抵在面前的桌子上。
在桌子的另一边,陈自立正端坐在椅上看着面前的儿子。
陈自立看上去很是严肃,似乎在这之前有什么事引起了他的过分关注。
只见,陈自立长叹了一口气,随后一只手托着下巴,语重心长地说道:“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允许…”
“够了!你总说为我好为了我好的话,但你真的为我考虑过吗?”
可陈自立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江年和打断了。陈江年看上去非常气愤,好似之前的事引起了他的极度不满。
陈江年说完就转身扬长而去,只留下了欲言又止的陈自立,默默地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而看着儿子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开,陈自立只是再叹了口气,随之缓缓闭上双眼,开始沉思起来。
彼时的陈江年不知道,这句怒吼竟是他三年来和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