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昏睡了一天一夜?”
窗外的埙曲让公孙幽雪到了齿间的话语又咽了回去,她知道公孙曜就在窗外不远处,撩起窗帘看向窗外,白皙的面容低沉一片,“翠兰,告诉三公子,一会儿就启程。”
翠兰闻言,担忧地说道:“六小姐,您这才刚醒,身体还没有好利落呢!”
“不打紧。”
“六小姐……是。”翠兰本想再劝一劝公孙幽雪,见到她冷下的眼神,又见翠荆开始收拾行礼,转身走了出去。
公孙幽雪淡淡地低语:“那些刺客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翠荆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回道:“三公子原是逮住了一个活口,还没有来得及审问把咬碎了牙根里藏的毒药,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人派来的,不过,从刺客身上发现了这个令牌,三公子说这披刺客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组织,应该是死士,南阳侯府并未交恶江湖,洛风和洛雨已经朝着京城的方向追查去了。”
令牌?死士?有组织有预谋,谁要刺杀南阳侯府的人呢?
公孙曜看了一眼公孙幽雪,眼神在她的双手间停了停:“人未进京,已遭遇两次伏击,凶险如此,日后的路更是艰难。世上的路千千万,你却选择了一条最艰难凶险的,一旦入了京,便是再无后退之路,你可明白?”
“退路,我何时有过?世上纵有路万条,与我而言,只此一道而已,三哥不必再劝相。”
公孙曜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窗外午时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脸颊上,乌黑浓密的剑眉多出几分硬朗,凄凄冷冷地笑了笑,说道:“罢了,你总是最有主意的,父亲母亲都劝不了你,我的话你又能听进几分?虽然知道是劝不动你的,却还是忍不下地一问再问……前路荆棘坎坷,我又能为你做些什么?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