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个多时辰后,他身上开始流出黑色的污秽之物,发出阵阵恶臭。
“呕!这什么玩意儿!”那股气味一出,大胡子就忍不住一阵干呕,嫌弃地捂着鼻子叫了起来。
她缩了缩脖子,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却只摸到了一片冰凉的面具。
有过一次经历的苍梧,早就在觉出差不多到时候的那一刻,用银针封住了自己的鼻子。
还炼了一些药水,准备去黑市试试水。
此刻听他吐槽,眨巴了下大眼睛,无辜地看向他:“你说什么?”
刀疤也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看到她一脸单纯的发问,眉头紧拧,指着裴云凡:“太臭了。”
苍梧心底暗笑,面上却仍是一脸不解。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裴云凡的身体终不再流出污秽之物,萦绕在他身侧的灵气也变得干净纯粹起来。
正欲反驳,却听到墙那头有动静,脸色微微一凛,也不再开玩笑了,盯着他直言道:“上次我帮你解了毒,你在林子里也帮了我,算起来,咱们应该两清了。”
“看来是成功了。”苍梧眸子一闪,压下心中那份欣喜,淡淡道。
刀疤跟大胡子同时一喜,正要庆贺,就听她道:“二位哥哥先出去吧,我再帮他施几针调理一下。”
二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这屋里明明那么臭,她却跟个没事人一样,都面面相觑。
但是她都发话了,也就立马顺杆儿下了,不再多留,匆忙忙就出了屋子,赶紧逃离了这是非之地。
看着两人逃也似的背影,苍梧唇角一扬,视线落向浴桶中眉头紧锁的裴云凡。
感觉到他似乎也为这气味困扰,从空间中取出银针,在他鼻子下几处穴位扎了下,帮他封住嗅觉。
引导着灵气在体内运行完最后一个周天,裴云凡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了眼。
一眼看到坐在他对面桌上嗑瓜子看书的苍梧,轻咳了声,拉回她的注意力。
苍梧抬头,见他一脸不自在,邪邪一笑,指着他旁边的一个桶:“赶紧洗洗,脏死了。”
她一说,裴云凡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沾满了脏东西。
眉头一皱,正要起身,又碍于她在场,不好动作,一时间僵持在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苍梧见状一挑眉,故意刺激他道:“咋?还害羞?”
裴云凡听得一阵头疼:“你好歹是个女孩子。”
“我可是把你当兄弟呢。”苍梧却不痛不痒,还笑着堵了他一句。
只是佣兵团的都是一群粗人,对于打点院落这种事情并不熟悉。
裴云凡一噎,发觉自己竟根本无从反驳。
几番挣扎下,只好叹了口气,无奈地转过了身子,朝另一个桶走去。
却在迈出桶外时,身后响起一道俏皮的口哨声。
颀长的身子一僵,终于没忍住回头瞪了她一眼。
裴云凡一噎,发觉自己竟根本无从反驳。
苍梧见似乎惹恼了他,不敢再逗他。
吐了吐舌头,丢下瓜子溜出了屋子,却迎面撞上一个身影。
“何事这么开心?”
一道清贵的声音自头顶落下,听到那声音,苍梧本能地抖了一下。
讪讪地抬了头,发现一张自己绝对无法忽视的脸摆在自己面前。
“国师大人……”
她缩了缩脖子,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却只摸到了一片冰凉的面具。
帝无辞扫了眼她身后紧闭的房门,冷冷一笑。
看着两人逃也似的背影,苍梧唇角一扬,视线落向浴桶中眉头紧锁的裴云凡。
拎住她衣领,纵身朝墙外跃去。
他出手极快,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二人就已经从门前到了墙外。
苍梧看着面前这条狭窄的胡同,脸色一变。
那晚在落魂森林,她以为是自己在牵制帝无辞,没想到他的修为竟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真真是一根手指就能压死她啊!
而再看他,好似这不过是随意抬抬手臂的功夫。
自己的那点伎俩,在他面前,无异于蚂蚁与大象,根本没有半分可比性。
“看来你与他相处得很愉快。”
正欲反驳,却听到墙那头有动静,脸色微微一凛,也不再开玩笑了,盯着他直言道:“上次我帮你解了毒,你在林子里也帮了我,算起来,咱们应该两清了。”
虽是被面具遮挡了面容,可帝无辞依旧清楚地读出了她心境的波动,却避而不谈。
闻言,苍梧敛了敛心神,撇着嘴道:“还行吧。”
说完后,见帝无辞盯着自己不语,对上那双深邃无边的眸子,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连忙错开眼,不自在地问道:“所以你干嘛来了?”
帝无辞眯着眸子不语,只是脸却凑近了几分。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苍梧默默咽了咽口水,察觉到他的靠近,老脸不由得一红。
唇角噙了一抹浅浅的弧度,瞥向他的眸子里,也带了几分娇羞:“你……你不会是来让我兑现承诺的吧?”
帝无辞迈出的步子一顿,冷笑了声,往后退开一步,语气不屑:“搓衣板。”
苍梧脸一黑,看了看自己被裹胸竖起的胸,往前挺了挺,理直气壮地反驳道:“搓衣板怎么了?!技术好不就行了吗?”
帝无辞眼底的讥笑不减,上下扫了她一遍,凉凉道:“你说的技术,是指我上次中毒之事?”
苍梧一噎,没想到当初用来拿捏他的把柄,竟反被他当武器砸了自己。
正欲反驳,却听到墙那头有动静,脸色微微一凛,也不再开玩笑了,盯着他直言道:“上次我帮你解了毒,你在林子里也帮了我,算起来,咱们应该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