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徐放的背影都消失了好久后,尤礼才反应过来,她紧紧的眯起眼睛,突然对于这张脸涌起莫大的兴趣与好奇。
……
车就停在门外,一众十来号人开了两辆车来,一大一小。
林逢昌去与陈子做结算,徐放上车的时候,并未关车门。
范宜君见状,坐了上来,凑近徐放神秘兮兮的道:“哎,徐放,你知道吗?那姑娘是个骗子!”
徐放当时正阖着眼睛,听到范宜君的话后,掀开眼皮。
范宜君笑道:“不是说那姑娘的小阿姨时日无多了吗?结果啊你猜我刚才听到什么了?在这办的是那姑娘老爸的生日宴,那个所谓的小阿姨是他爸二婚的老婆!”
说白了,当时在徐放面前那一出,可不就是演戏么。
“嗯。”徐放听完,复又闭上眼睛。
“哎?”范宜君惊了,双手捧住下巴,觉得徐放有点淡定的过火了。
转而捂住嘴巴,“你该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范宜君摩挲着自己的手指甲,“那你猜这姑娘为什么专点这一曲?”
跟范宜君所预料到的是,徐放并未回应,所以她自顾自的说道:“听闻,这出戏的前大半部分的情节和这姑娘父母亲所经历的的事有些像!”
生日宴熟人看客不少,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听着些消息简直再正常不过。
车子外响起脚步声,林逢昌由院子内走出来,“少爷。”
林逢昌站在车前,唤了声。
“结算好了?”徐放睁开眼睛,就见林逢昌摇头,“尤姑娘说要亲自跟你算。”
林逢昌说完,稍微侧开身子,徐放便看到双手抱臂歪着脑袋站在林逢昌身后的尤礼。
后者穿了件黑色的贴身蕾丝裙,正红色的口红将她一张脸衬的明艳艳的,妆浓,却不艳俗。
尤礼问,“我上车说?”
须臾后,两人站在了不远处的巷子里,徐放点了支烟,身子斜倚在墙壁上。
灯光昏暗,他的脸也罩在一片朦胧中。
“你都知道了?”尤礼仰着头,长廊前,男人的笑容在脑袋里经久不去,明明没半点意味,却像是知晓了一切。
“我进门的时候,院子里摆的全是寿椅。”
“那万一是我小阿姨过生日呢?”
“你家来客居多,仅凭一扇门隔绝不掉他们的声音。”
他们道贺的人,叫尤国章。
几句话,推翻了尤礼所有的想法,这男人并不是从她与父亲的话中听出的端倪,而是一开始,便洞悉了所有。
尤礼靠近徐放一步,仰着头,眯着眼睛笑,“既然知道,你还开唱?”
她看到,男人轻笑了下,薄唇轻吐出白色的烟雾来,“没人会跟钱过不去?”
“……”
尤礼发现,自己好像对传闻中的徐放理解有误。
她当初为了请来徐放,对国海越剧团以及徐放这个人进行了深度的调查和研究。
除去他下装后男儿身的长相,其余的知道的八九不离十,所以她自然也清楚国海越剧团的规矩,团里演员不得擅自接私活。
可是徐放这个人也不是毫无破绽,调查过后,发现他这个人似乎格外心软。
但凡去求戏,若是要完成亲人遗愿的,十有九成。
可是性子也并非好捏,在她的想象里,徐放若是知道他被骗来,当场撂挑子不干才是正常的。
“看来,外界所言不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