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观众不买他的账,听惯了徐成斌,便听不得李任意了。
“徐先生,你不觉得很巧吗”
“你父亲消失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而且,据我所知,后来你师父娶了你母亲吧。”
椅子刺啦一声随着男人的起身而后退,这声音令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不怎么愉快。
徐放薄唇紧抿,他紧紧的盯着沈尔京:“沈先生,我们一码归一码,不要涉及旁人。”
“旁人也不见得多无辜,年轻人,这个世界上黑暗着呢。”
他想了想,甚为不在意的说:“你们不是怀疑我是杀人凶手么?这锅我不背,我帮你。”
沈尔京缓缓地站起来,整理好衣服。
“你虫叔还说了,你父亲出事前一天晚上,他还撞见你们剧团管道具的夫妇往外运过一个麻袋。”
“湿哒哒的,滴了一路的水,问话的时候也慌慌张张,你虫叔要帮忙,也被拒绝了,你猜,那麻袋里装的会不会是个人?”
“去见见那对夫妇,就什么都明白了。”
徐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旗罗里走出来的,太阳刺眼夺目,他猛地闭上眼。
早在见他之前,沈尔京就知道他们在大张旗鼓的查父亲当年的事,也许早在他在见他第一面的时候,他就明白了他的目的。
他无法评判沈尔京这人是好是坏。
但他直觉,沈尔京在这事上不必要撒谎。
他得去杨家。
徐放一头钻上车,在他将车启动的那一刻,肖酒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按动蓝牙耳机,将车倒出车位。
“徐放,我现在在上海,我想通了,我要见见我养父养母。”
肖酒语气停顿了一下,“我能不能求你个事,你先来找我,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你在哪?”
“新辉的别墅。”
肖酒说的地方是老别墅了,肖酒的亲爹给他在上海买的。
买房的时候还没限购一说。
独门独栋,郁郁葱葱。
徐放停好车去敲了门,片刻后,肖酒的面容出现在了徐放的眼前。
他看起来状态不好,眼睛里被红血丝布满,屋里一股子烟味酒气。
肖酒边回头走在前面边说:“那天你给我打电话之后我想了很久,我觉得你说得对,我是该看看他们。”
徐放道:“你想通就好,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肖酒咽了口唾沫,抬起眼皮:“现在吧,我去穿衣服。”
他往前走了两步,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徐放:“朋友,麻烦你去我卧室把我手机拿来,咱们好快点过去。”
徐放点头。
他回身,正身面向一大面玻璃面的酒柜,他只看了一眼,便往楼上走去。
卧室拉着遮光性非常好的重灰色窗帘,什么都看不见,徐放手在灯的开关上摁了两下,灯没亮。
有脚步声自身后传来,徐放眼神倏地一亮,猛地将门向后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