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现在,他被压制的毫无反击之力,他待会要去告诉小老板,她被徐放这张无害的脸给骗了,狗屁的孱弱,生猛着呢。
“这样啊。”徐放沉思,但是未如陈子的愿望那样松手,反而又问了他一个问题。
他问:“不过你们家不在这地方吧,陈子,你告诉我,尤礼来这做什么?”
陈子忽的就出了一身冷汗。
这徐放真是个人精看来他现在还不知道小老板是为舅舅的事来的。
陈子有心撮合尤礼和徐放,小老板不说的事他也要守口如瓶,陈子心里千思百转,道:“小老板有的事向来不告诉我,她来这里一定有她的道理,她可能是还有什么事情放不下吧。”
陈子半晌没听到徐放说话,以两人现在的姿势来看,他也没法窥探徐放的表情。
过了一会,他的脖子和身体都被解放,徐放放开了他。
陈子一骨碌的爬起来,揉着脖子快速往外走,他不太敢跟徐放呆的时间太长,怕徐放再起疑,问些他回答不了的问题。
“去那么久都说什么了?”
陈子一走过来,尤礼便问他。
陈子坐到她身边,压低声音道:“他问我昨晚的事。”
对上尤礼的眼神,陈子连忙举起右手发誓:“但是我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了。”
尤礼低下头,眼皮敛起,沉默一会后,对陈子道:“扶我进屋吧。”
后半夜,徐放接到了吴亮的电话,电话那端的男人声音无比的凝重。
“徐放,王广死在派出所了。”
吴亮站在惨白的灯光下,跟灯光一样惨白的还有他的脸。
王广躺在冰冷的硬床上,被抓时的拼死顽抗,以及刚才被审讯时狡猾的神态,都映在他的脑海里。
三个小时前,吴亮进了审讯室。
吴亮摊开记录本,漫不经心的问王广:“26号那天上午,你在哪?”王广冷笑一声,翘起二郎腿:“26号的事我现在怎么记得,我连我昨晚上吃的什么饭我都不记得,警官。”
王广举起被手铐铐着的胳膊,眯起一只眼睛,凶神恶煞:“ 您这是什么意思?仗着这身狼皮就为所欲为了?”
“为什么害徐放?”
王广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故事:“谁?”
吴亮终于掀起眼皮来,死盯着对面一脸无畏的王广:“我问你,为什么要害徐放!”
王广:“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吴亮啪的将本子摔在了桌子上,起身双手撑着桌面,咬紧牙根:“26日上午你授意庆旅馆老板庆荣在26日晚用针管注射毒品的办法杀害徐放。”
吴亮从兜里掏出手机,调出什么后啪的放在桌上。
庆荣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尾款能给我结了吗?我们之前说好的”
这段播放结束,吴亮调出上一段,是在这之前王广打给庆荣的。
“庆老板,我们的计划取消。”沙沙的噪音中王广的声音停顿了一会,问道:“204住的女人是姓尤吗?”
王广听完,眼神不屑的抬起头:“警官,你凭什么认为这是我?仅仅是因为我们的声音很像吗?”
吴亮勾唇冷笑,手掌扣在手机上,笑看着王广:“怎么会呢,人民警察办事从不草率。”
“很不巧,从庆荣手里搜出的一次性注射器上有你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