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在旁盯着,让荷香将自己昨日教给她的字写上二十遍,这样可爱的丫头是个睁眼瞎,这简直不能忍。
荷香抓着笔万分不适应,但嘴巴却咧到了耳后根,就是大姑娘身边最的脸的丫鬟都是不识字的,她如今已认识七个字了,走出去腰板都挺直不少。
因为底下拓了师攸宁自己写的字,荷香照着描摹,一笔一划倒也算能看。
“对对,你就当花样子描就好了,下笔不要总停顿,这二十个字里若有一半不是被晕成墨团子,小姐我赏你一个月的月钱!”师攸宁掐着腰站在一旁,很是财大气粗的道。
真正融入了古代生活,如果忽略蒋府的亲戚,师攸宁过的其实相当惬意。
多活一世且还没有生存压力,她将自己的生活安排的满满当当,除却隔几日与长孙怀德的约会外,师攸宁日常练琴、练字、看书,有着宿主原本身体的加持,她适应的挺快,总之过的挺充实。
所谓技多不压身,师攸宁可不想下一回换个宿主,自己什么都没有剩下,那就挺悲催了。
也不是没有障碍的,师攸宁自己的神魂与宿主的躯体相互影响,琴棋书画什么的上手倒是容易,但女工这个活计,在将十个手指头戳破八个后,她最终只得放弃。
窗户外头,绿竹小心的贴着墙根听了主仆俩的对话很是羡慕,她从来没有见过像表小姐这样的主子。
她记得前几日一个管事寻茬儿掐了荷香一把,表小姐楞是将事儿闹到了夫人面前,那管事直接被遣送到了庄子上,就是老太太都不曾这么护着周嬷嬷过呢。
青枝挺后悔,若是她刚刚来芷兰院的时,没有因着自己是老太太派来的就端架子,是不是现在在里头学写字的就多上自己一个?
屋子里,师攸宁主仆两个学了字又用了些瓜果,荷香坐在窗户底下打盹儿,师攸宁则捧着话本子看新鲜,这是长孙怀德派护卫送来的,直当解闷了。
这样一个平静的下午,师攸宁觉着挺享受,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对上风一样的刮进来,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蒋月桥,她在心里低叹道:“麻烦!”
师攸宁并不知道蒋月桥会在这时候过来,原本这样的消息龙凤册早就通知她了,可她最近发现,龙凤册在外扑腾的时间长了,或者说告诉她的消息多了,书周围的金色光点便会减少的厉害,翅膀也扇的有气无力,显然这件神物也会累,所以拘着它在自己肩膀上休息,只偶尔才让它出去溜一圈儿。
原本打盹儿的荷香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反射性的要护在师攸宁前面。
师攸宁站起来,仿佛看不出蒋月桥已在崩溃边缘的愤怒一样,将手里的话本子扔在榻上,另一手拎着荷香的后脖领子将人拉在了自己的身后,礼貌的弯了弯唇角,杏仁大眼平静无波:“表姐怎么过来了?也不差个人先告诉扬灵一声。”
憧憬了多日的,母仪天下的荣耀,在父亲轻飘飘的一句:“太子殿下对你有意,咱们家只得听从。”之下化为泡影,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蒋月桥头皮都要炸开,至于禁足的话,这会儿她哪里还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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