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有些不安的小声说道:“娘娘说的风吹草动是指?”
“盯住她,看看她平日都跟谁接触的比较多!”
“娘娘,这香贵嫔是太师送给皇上的玩意儿,想必就是他安插在皇上枕头边上的一颗棋子,奴才就是不用想……”
“福安,太师将她安插在皇上身边,不过就是为了将皇上的注意力从本宫身边夺走,他为的不过就是不想要护国公府上位但若是香贵嫔有孕,只怕他也会感到棘手!”
“所以……娘娘您的意思是说……?”
福安此时才开始感到不对,心中有着一丝惶恐不安若是按照娘娘的意思,香贵嫔若真是太师的人,现在她该是安分守己的陪着皇上,而不是折腾着要有孕
假若香贵嫔闹着要生龙子,恐怕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她本来就是受制于别人的人,只不过是假装成为太师的人来靠近皇上,其目的到目前为止还不算清晰
二则是,这香贵嫔自己生了野心,想要长足与后宫之中,母凭子贵,与皇后娘娘一较高下,不管哪一种,对于娘娘来说,都是件危险的事情。
凝霜看着福安默不作声,心中慢慢的点了下头:福安虽是阉人,但心思缜密,做事胆大心细,有勇有谋,是个不错的心腹。
这边回到未央宫中,凝霜小心翼翼的将平姜彧给她的东西放进梳妆台里面的一个角落之中,整个人有些脱力的靠在椅背之上,身后的兰馨有些担忧的说道:
“娘娘,奴婢听说今日你在军营差点摔下马来,以后这么危险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能再做了,若不是今日你让奴婢守在未央宫,奴婢也不会看到娘娘您受到危险……”
听着兰馨担心的话语,凝霜只是微微淡笑,而后又指着背后说道:“那里,就是那里,累死了,兰馨,再帮我捏捏!”
兰馨有些无奈的叹口气,不知为何,每次只要她一看到娘娘这般幼童稚嫩的模样,就会心里产生一阵阵的刺痛,心中也就把她当做了家中的妹妹那般的疼惜着。
凝霜一边享受着兰馨的服侍,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今日未央宫有什么事发生吗?”
兰馨老实的摇摇头说道:“早就听说娘娘跟着皇上出宫了,今日未央宫安静得很!”
“未央宫安静了,那未央宫里的人呢?”凝霜冷笑着问着。
兰馨手上的动作一滞,而后压低声音说道:“娘娘,今儿兰轩去了一趟黎贵妃那边……”
“呵呵,她倒是个忠实的奴才!”凝霜哼了几声。
兰馨叹口气说道:“娘娘,既然兰轩对你这么大不敬,你干嘛还要留她在这里?”
凝霜睨目,轻声说道:“日后,你就明白了!”
说完这句话,凝霜又闭上了眼,口中呼出满足的唩声,却是突然又开口说道:“兰馨,一会儿你派人通传下去,明日本宫要在未央宫宴请后宫各位嫔妃,要将皇上在军中的威严向她们传达……”
“是,奴婢遵旨!”兰馨缓缓下拜,慢慢退了下去。
凝霜当见四下无人,这才慢慢的将抽屉抽了出来,看着那五彩斑斓的小木盒,眼中一丝冷凝之气,明日……一切都要看明日了。
第二天天刚大亮,未央宫便忙得不可开交,一群人走走进进,凝霜也难得的又换上一身冗长繁重的行头,早早就坐在大殿之上。
眼见着各宫的嫔妃缓步进来,虽然从表面上还是能看出她们对她的恭敬,但是从言谈举止之中,凝霜又感到了一丝懈怠。
心头一阵冷笑,看来这后宫的女人唯一活着的目的就是围着那个男人转,现如今她这只能勉强算是摆设的位置,似乎又让她们开始故态复萌了。
“皇后娘娘,臣妾听说你昨日在军营之中那可是威风飒爽,还驯服了一头烈马呢?”庆妃边说着,边故意嘲讽的看着四周,下面马上传来一阵阵窃笑之音。
凝霜坐在上面,低头扫了她一眼,而后虚假的笑道:
“没想到这么一件小事这么快就传进宫来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一匹顽劣成性的烈马,既然不识话,那本宫就杀了它,免得让皇上不高兴!”
杀了它?这三个字就好像是一记冷刀,直接戳进了庆妃的肺管子,吓得她一咽口水,还未来得及咀嚼的糕点直接呛进了嗓子眼儿,一阵不停的大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