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凝霜挑挑眉头,有些惋惜的叹口气说道:“六皇子,你怎么到了黄山这里还不知道收敛?这欺君罔上可是大罪,你怎能做得出来?”
“我,我,父皇,父皇,儿臣,儿臣只是不敢说罢了,这玉佩,这玉佩……前些日子儿臣将它转赠给了一个友人!”
“呵,六皇子好气魄,大手笔皇上亲自赏赐的东西,你倒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将它转赠给其他人,从这点上来看,太子殿下倒显得小家子气了,他可是一直珍藏在自己身边,皇上,你说是不是?”
本来刚刚与玄玉邪产生的一瞬间的恼怒,却在听到身后的凝霜淡然开口之际,所有的气恼都慢慢平复下来,倒是第一次心平息和的看着玄玉邪,轻声说道:“玉邪,玉佩拿回去吧!”
“呵,怎么?父皇不想收回了?我还以为……”玄玉邪似乎就是铆足了劲儿要与普阳帝唱反调,而此刻的凝霜是显得异常的疲惫:这位太子爷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叹口气,凝霜再次打断他的话语:
“皇上,本来臣妾也不想过多干预,可六皇子说将它赠人了,那本该赠人的东西,眼下它却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要是不彻查清楚,那岂不是要让宫里的人都戳着本宫的脊梁骨了?”
“霜儿,莫恼,朕自会给你主持公道!”普阳帝转身,伸手一把扣住那柔若无骨的玉手,轻轻的摩挲了几下。
玄玉邪看在眼中,只是微微敛下眼睑,伸手摆弄着掌心那失而复得的玉佩,好像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然而手背上那突兀的青筋却暴露出他的不悦。
“你说玉佩送人了?送给谁了?”普阳帝阴沉不定的说着。
玄玉麒抬头看了一眼凝霜,却又有苦说不出的垂下头去。
“朕问你呢,玉佩到底是送给谁了?”
“就是……就是……”
嚅嗫着嘴唇,抬头看着普阳帝,却又有些恼怒的盯着凝霜,玄玉麒最后沉重的垂下脖颈:“父皇,其实是儿臣一不小心,将它弄丢了!”
“弄丢了?好一个弄丢了,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先是在你宫里,后来又赠给有人,现在倒是直接说是丢了,好,好好,你倒是长本事了,这随口都是一句谎话,朕看你不止丢了玉佩,还丢了心思是不是?”
“父皇,儿臣是真的丢了玉佩,儿臣制止罪该万死,儿臣……”
“混账,混账……你是丢了,你是丢了玉佩也丢了心,你竟敢把心思动到了朕的女人身上,你这大逆不道的畜生!”
说话间普阳帝已经开始不停的咳嗽,凝霜顺势将桌上的茶水递了过去,体贴的说道:“皇上莫气,气坏了身子,臣妾会心急!”
普阳帝一边喝着温茶水,一边紧紧抓着凝霜的手,似乎是一瞬间也不想放开,抬眼略微看了一下跪在地上的玄玉麒,恼怒的又将剩下的茶水尽数泼在了他的脸上。
“混账东西,霜儿是你的嫡母,你竟敢夜半三更跑到她的未央宫去,你这个畜生,你是要坏了她的名节?还是要毁了朕的名声?”
听到这句话,玄玉麒整个人都僵在当场,这……这怎么会是这样的?这玉佩怎么就跑到了未央宫去了?不是应该在申屠柔媚手中吗?这……
抬眼看了几下凝霜,却见她大眼闪烁着委屈的眼泪,强忍着心酸,却是安抚的说道:
“皇上,臣妾……臣妾也知道如今我再说什么都是徒劳,可是臣妾昨夜真的是一夜惊魂,我并不知道外面之人就是六皇子,不然臣妾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辱没了皇上……”
“霜儿,霜儿莫怕,这件事与你无关,都是这个畜生造的孽,霜儿何罪之有?霜儿初入皇宫,又长得如此晶莹剔透,朕却是没想到这畜生会动了这个歪心思,霜儿……朕……咳咳!”
凝霜听着普阳帝的话,眼角滴下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马上破涕而笑:
“臣妾谢过皇上的信任,只是眼下,黎贵妃不是已经说了吗?这宫里的谣言四起,甚至已经开始无辜殃及池鱼,若是如此继续下去,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对,霜儿所言极是,那霜儿想要如何?”
凝霜闻听,很是犹豫的咬着下唇,似乎是在绞尽脑汁的思索着良策,这看在旁人眼中,整个就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女子,显然这样没有野心的小甜点更加能够讨得普阳帝的欢心。
普阳帝马上笑着安抚道:“霜儿不用愁,朕看……这件事就这么……”
“皇上,臣妾觉得,这件事皇上就不要操心了,交给太子殿下处理,您觉得如何呢?”凝霜笑眯眯的看着普阳帝,柔柔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