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导航终点的精神病院，杨过时不时观望四周，身形缓缓朝着院里走去。

“哎，你找谁啊？”

才到大门的位置，杨过就看见院内的草坪上，有很多举止怪异的人正在闲逛着。

有人把一根香蕉顶在头顶上，像青蛙一样跳动，也有人把鞋子当做手机，挂在耳边不知和谁在说话。

而叫住杨过的，是门口的门卫。

“我来找人。”

“找人？你找谁啊？”

这一下把杨过问住了，他还不知道那女孩的名字，只是在故宫那晚见过一面。

“呃，我要找的是个女孩，这两天才送来的。”

听言，门卫略微思索后说道：“哦，这两天确实有一个女孩被送过来，你是她的什么人啊？”

杨过正想着要怎么糊弄过去，就听门卫补充道。

“她已经死了。”

“啊！死了？什么时候？”

“就昨天下午到晚上那会吧。”

杨过眼神一凝，女孩最后发消息给他，也是昨天下午的时刻。

“能跟我说说具体怎么回事吗？”杨过询问着，从口袋里拿出香烟递上一根。

顾忌到现在是上班时刻，门卫接下后并没有点上，而是架到了耳朵上。

“这女孩是我见过病得最严重的一个，刚来就嚷嚷着自己没疯，老是说自己父母要杀自己，说什么周围人都变了的怪话，那样子像是看见鬼一样，有人靠近她都会大叫躲开。”

“你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她父母搞不好真要弄死她。”杨过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转而问。

“她是怎么死的？”

“被人打死的，你看，被那个女人用杯子砸了好几下呢，最后砸死了。”门卫指向院里长椅上坐着的女人。

杨过顺着望去，见那女人披头散发，眼上有很厚重的黑眼圈。

似是察觉到杨过，那女人侧目望向杨过，脸上冰冷无色得像死人一般。

杨过急忙回避了这目光。

“也是奇怪了，这个女人平时都很安分，昨天突然就用桌上的那个保温杯，把人打死了。”门卫有些疑惑的说道。

“周围没有护工阻止吗？而且为什么她杀了人还能待在这里。”杨过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护工有啊，不过说是没来得及阻止，至于她，她本来就是病者，当时正好是发病期，就没追究，死的女孩父母也没有说什么，哦对了，你是那个女孩的什么人啊？”

“搞不好，她父母就是为了这个结果，才把她送到这里。”杨过心想。

杨过没有再答话，也没有心情再理保安，强行结束对话，心情有些复杂地往门外走去。

如果我早点过来，是不是就能救下女孩？不，那天晚上就不该让她跟父母走，我明明都已经察觉到异常了。

杨过懊悔着，走出两条街后，依旧还在想这事，越来越烦，发出啧的一声，忍不住挥拳大喊一声。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