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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向往美好

2003年,一直都没有太大变化的张家湾迎来一次好的消息。这是足以让生活在这里的村民们格外激动的大喜事,那年刚好正值夏天,天气多变,雨后放晴的天空格外蔚蓝,点缀着几片白云,田野和山林郁郁葱葱,山间小溪波光粼粼,清澈透亮,放眼望去犹如一幅活灵活现的乡村画卷。

十六岁的仙安个子已经长成母亲一样高了,可能随着父亲了,吴军是个一米八几的大汉,如今仙安还没到18岁个子就已有168了,已成大姑娘了,虽然皮肤黝黑些,但五官格外立体精致。这让同村的男孩子们对她暗恋已久,前后几次很多家长来试探过吴军。想跟吴军成为亲家,只不过都被吴军婉拒了。吴军时常跟那些过来提亲的人说:“现在时代不一样了,现在的女孩子都向往自由恋爱,我家女子现在我也管不着她了,随她的愿吧。”

自从仙安读完初二以后,家里实在是没有能力再去拱仙安读书,以吴军的原话:“女孩子嘛,总是要嫁出去的,最后都成别人家的,男孩才是自家的,以后还得靠他养我们老两口,现在家里条件也不好,只能供得了平平。”

可王琴不这么认为,在初三即将开学,王琴就找吴军商量过这事。

“我说平平他爸,我家安安成绩好,咱们是不是继续让她念书啊?至少读完初中再说吧?”

吴军坐在灶边旁,脸上毫无表情,喝着茶,双手抱着双膝不以为然地开口道:“这问题我也考虑过,不过以现在咱们家的情况,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哪有钱再去拱仙安读书?平儿这次开学就要念初一了,初中跟小学不一样,初中的学费那么贵,咱们家哪里供得起两个初中生?”

王琴一脸不悦地弄着灶里地柴火,板着脸说道:“就是你个父亲没本事的原因,一天就知道家里坐着喝茶,不去打工,家里现在地我来种,你去县城里打工吧。”

吴军明显生气了,大声地吼道:“哪有那么容易说打工就去打工啊?我会啥?我就一个普通的种地汉子,又没手艺。”

王琴:“那你种地啊?别一天就在家里坐着,啥事儿也不干。”

吴军:“我懒得跟你说。”

吴军说完,气冲冲地拿上茶杯往屋外走去,坐在外边的院坝上乘凉喝茶抽烟。

而仙安和仙平才从地里回来,得知家里这情况后,两姐弟也不知说啥好,只好默默地蹲坐在家里观察着父母的眼色。

王琴把事情大致地给仙安说了之后,仙安自己也觉得,虽然自己成绩比仙平好,但是自己是家里的长女,应该替父母承担些责任。于是,果断不再去学校了。

过了几天,仙平去寄读学校读书了,留着仙安在家帮父母务农。过了一阵子,学校的班主任联系上吴军。

班主任:“你好,你是吴仙安父亲吗?”

吴军答道:“我是。”

班主任:“你家仙安,怎么没来学校读书了。”

吴军:“孩子自己不愿去读了,再说我家经济有些困难,供不起两个孩子了。”

班主任:“这孩子成绩很好,在我们班四十多个孩子中,她经常拿前三名,将来怎么也能考得上大学的,不读可惜了。”

吴军:“不好意思,孩子不愿意去了,我也不再勉强孩子,我家女儿现在也不小了,有些事我还是尊重她的意愿,谢谢你的好意。”

后面班主任来过几次电话,想争取让仙安来续读,可吴军以各种理由婉拒了。自那以后班主任也没再来电话,仙安也知道这些事,有次一个人偷偷地跑到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往后仙安变得更加成熟了,做事勤快认真,基本上家务活,都被她承包了。忙完家务,还跟着母亲去下地干活。

就这个月,张家湾迎来一桩大喜事,就是政府通知张家湾要实行“三通政策,”所谓的三通就是,水通,电通,路通。这个消息让张家湾的村民们炸开了锅。大家对此也是期待不已,大家都对政府感恩不尽。

因村书记的要求每家都派人到村委会去领胶管子,家家户户都必须用上自来水。吴军一听到通知,带着仙安赶往村委会领物资去了。

仙安和吴军每人背着个背夹子来到村委会,这里也来了不少的人,村委会的院坝上放着一捆又一捆的黑色胶管。用白色细绳捆着,村主任手里拿着张单子在村书记那里对物资,对好后每人都背上一捆胶管往统一的村主任家放着,过两天再去接管子。

其他人都先后背上一大捆胶管,仙安是女孩子,年龄还小所以村主任让她背些其他一些物料就行,管子让那些大人来背。

村主任见到吴军开口说道:“背这些东西,你怎么没让你老婆来?让孩子过来,真不心疼闺女。”

吴军笑着说道:“她母亲老毛病犯了,我让她跟我一起来分担下。”

仙安边抱着东西往背夹子上放,边说道:“叔,没事的,我力气大着呢,要不是父亲劝我,我还想背那一捆胶管呢!”

村长摇摇头说道:“叔信你,你把这点东西背回家就是了,其他的让你爸和叔叔他们来背。”

仙安跟着村里的大人们,背着沉重的物资往村里赶着。村委会跟张家湾还是有一定的距离,两地相隔十几公里,而且都是山路,从村委会到张家湾,中途要翻两座山,跨两条河流往山顶上爬才能到张家湾。

中午时从村委会出发,傍晚才到村长家,随后在村主任家歇歇喝口水再回到家。此时的仙安觉得有些腰酸背痛,晚饭,简单吃两口后,钻进卧室睡着了。

王琴看得出女儿今天确实累着了,心疼地向吴军抱怨道:“今天你去就是了,何必让孩子跟着你去受那个罪!”

吴军不以为然地吐口烟雾开口道:“安安厉害着呢,这点事睡一觉就好。没事的。”

往后的几天时间,吴仙安都跟着父亲和村里人一同接自来水管,忙碌几天后总算把水管给接好了,以后在家就能喝得上干净山泉水,至此,张家湾的人兴奋不已。

六月,随着芒种的到来,种早了玉米迎来了收获的季节,这个时节,不仅仅是农作物成熟的标志,也象征着新的开始和生活的期许。在南方,虽然麦子的收成不如北方理想,但玉米的种植依然是一种传统的农作物,承载着村民的辛勤劳作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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