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血肉灵气还可以称作一种劫掠，那么涉及到灵魂就完完全全是一种邪术了，

灵魂不完整的人，是不被允许进入轮回的，

“虽然死的大都是些无人在意的贫民，但如此凄惨的死相，我不清楚幕后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死的只是贫民，貌似很轻的一句话。

但萧红绫却知晓，如若在此地镇守的不是面前的老者，甚至都不会有人在乎那些贫民的死活，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非得等我徒弟进去？”

萧红绫怒吼，本来被压制住的怒气在此刻又彻底被点燃，

一拳打出，本就摇摇欲坠的酒楼在这一拳下彻底崩溃，瓦屑纷飞。

而老者还在那里端坐着，似乎并没有为此而感到丝毫的惊讶，也没有丝毫的动容，

唯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呐喊，纷飞，逃窜，

原本还显得有些寂静的集市，此刻也变得“热闹”了起来，

“还是那副脾性，”

老者动了一下，站起身来，可又坐在那里，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动作，刚才的起身也不过是眼前一花，

酒楼坍塌了，好像又没有坍塌，

唯有底下的人，好似见到了什么，但又偏偏想不起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

“那么大的酒楼，塌了，有人看见了吗？”

“放屁！眼瞎了吗？这酒楼不还在这里吗？”

……

酒楼还在那里，但这是否还是那座酒楼了呢。

“你…悟出了势？”

萧红绫借着酒劲，懵懵懂懂的看着这一幕，

酒楼从被她摧毁到复原，好似也就那么一瞬间的事，可偏偏这一瞬间，在她眼底，又看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老者不置可否，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笑着，

“这一次，还是我赢了。”

萧红绫也没有回话，只是又是一拳，径直的打向老者的面门，恐怖的拳势威压向老者袭来，

老者也不避。

一直到拳劲涉到了老者面前的一寸之地，老者也没有动，

但拳却已经停了下来，

“混账！”

“如果我提前告诉了你，这一城的人都不够你杀的吧？”

老者笑的咧开了嘴，这仿佛是他第一次露出如此大的动作，

听到老者的话，萧红绫略带愤恨的撇了撇嘴：

“我又不是那种嗜杀之人。”

“对，但杀人是解决问题最快捷的方法，不是吗？你师父便是这么教你的，不是吗？”

老者扭头看向窗外，时间过得很快，很快，

两个时辰已过，怀柔等人也算信守承诺，龙云秘境前又再一次的人满为患，

“就像他们一样，减少冲突的最好方式，就是让所有人明白什么叫尊卑有别。”

“如若我提前告诉了你，你确实不会做出此等泯灭人性的行为，但你又真的会轻易的放你徒弟离去吗？”

最后，老者直视着萧红绫的眼睛，那目光中所蕴含的，不是垂垂老矣，而是一分锐利，

像审判台上的长矛，径直的贯入萧红绫的胸口，

“萧红绫，你这个师傅，还是不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