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余筱筱那家伙看上了厉时慎吧?
想到这可能,南烟眉心蹙起。
“中午不是还很忙吗?怎么突然就休息了?”
厉时慎问得漫不经心地。
她听着手机那头有汽车喇叭声。
不答反问,“你还没回家吗?”
“嗯,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厉时慎答得散漫,俩人的聊天语气像是平常恋人或夫妻的样子。
这一认知令南烟心头颤了颤。
她说,“我就是告诉你一下,郑雅柔今晚跟我住一起,没别的事,我挂啦。”
“嗯。”
南烟又等了两秒,挂断电话。
这一次,厉时慎难得的没有先挂她电话。
驶往聚南南湾的车道上。
厉时慎盯着已经结束的通话时间思索了几秒。
薄唇抿出一道冷毅的弧线。
从通讯录里找出南崇山的号码拨过去。
那头接电话的速度堪称史上最快,“厉总,您好您好。”
厉时慎怀疑,他一句话,南崇山怕是都想跪下磕头。
他不屑地冷嗤了一声。
很讨厌南崇山这种没有底线的人。
“你不在家吗?”
“啊,厉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难道,您去我家找我了?”
“不是我,是南烟回了家。”
厉时慎的嗓音带了几分散漫,“她说想家了,回去住两晚,你这个当父亲的会好好对她吧?”
-
第二天,南烟起床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了。
南崇山吃过早饭就去了公司。
程韵梅则是一大早的就被叫去搓麻将去了。
南贝贝虽然上班摸鱼。
但每天都会去打卡。
郑新良昨晚跟南贝贝做了两次,半夜就离开了南家。
南烟带着上次在聚南湾别墅的时候,从郑雅柔那里拿来的信号屏蔽器。
先去了南贝贝的房间,装上监听器。
然后又偷偷摸去南崇山的书房,装监听器。
两个都装好后,她回到卧室,郑雅柔正坐在她的梳妆台前,拿 着她的护肤品往脸上涂抹。
“南烟,你的护肤品哪儿买的,怎么什么标签都没有,这三无产品用了确定不会毁容吗?”
她说着,往南烟脸上瞧。
奇怪的是,南烟不仅没有毁容,那张脸反而连毛细孔都看不见。
白皙嫩滑得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南烟见她又怕又想抹的样子,只觉好笑,“就是三无产品,害怕你就别用。”
郑雅柔哼了一声,说,“我就是要用,你都没毁容,我也不怕。”
-
从南家出来,郑雅柔问南烟去哪儿,她也要跟去哪儿。
南烟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跟着我做什么,你喜欢的人是厉时慎,你找他去啊。”
“我就是想跟着你。”
郑雅柔有些别扭地问,“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给我盖被子了?”
南烟,“……”
“盖个被子,你还赖上我了?”
外婆在世的时候,南烟喜欢跟外婆睡一起。
到外婆生病的后期,她每天夜里都会醒来两三次,给外婆盖被子。
昨晚可能是睡迷糊了。
把郑雅柔当成了外婆。
没清醒,就给她盖了被子。
郑雅柔绞着手,闷闷地说,“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盖被子,南烟,我如果说想跟你做朋友,你相信吗?”
南烟眉心轻蹙地看着她,“你没发烧吧?”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跟南贝贝闹翻了,是真的想跟你做朋友。以后我跟时慎结了婚,就是南贝贝的婶子,我可以罩着你的。”
“我谢谢你,不需要。”
“……”
南烟坐上出租车,郑雅柔也跟着坐进去。
南烟在家门口下车。
郑雅柔也跟着下车。
南烟无语极了,正想赶她离开,馆长的电话就打了来。
她看了一眼,接起,语气冷淡地“喂”了一声。
馆长的声音传来,“南烟,我这会儿在第一医院,你过来一趟,什么也不用买,就过来跟许艳道声歉。”
“你还是开了我吧。”
南烟面无表情地说完,手指按下挂断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