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咒我,我又不是吓大的。”
郑雅柔虽然这样说,但手却实诚的捂住了嘴。
眼底的惊恐泄露了她的心虚。
南烟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冷笑了一声。
说出自己的要求,“帮我把厉时慎那串手串换出来。”
“……”
郑雅柔眼神惊颤地看着南烟。
“你……你……”
南烟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但她没什么耐心,只叮嘱道,“为了你的舌头,不要让厉时慎知道,更不要让其他任何人知道。”
“别墅有监控,我不敢。”
好半晌,郑雅柔才生硬回答。
南烟给她出主意,“这个手机就是你的机会,你用手机去换。”
“要是失败了呢?”
南烟懒洋洋地靠着大门,“总好过厉时慎某天发现手串不是你的强吧?”
郑雅柔内心一番天人交战后。
咬牙答应,“好,我去试试。”
“这就对了嘛。”
南烟把手机给她。
接过手机,郑雅柔对南烟说,“我也要你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
南烟问得不上心。
郑雅柔说,“我想见厉家老爷子。我知道厉老爷子对你很好,你带我去见一下他。”
“不可能。”
南烟断然拒绝。
她不揭穿郑雅柔假冒那晚的人,但并不代表,她要帮助郑雅柔成为厉家新任当家主母。
郑雅柔的脑子不太好使。
她还试图威胁南烟,“你,你不答应,我就告诉厉时慎,那晚的女人是你,让你去擦地板,去干家务。”
“你怕是有病。”
南烟不屑地道,“你想清楚了,你一旦说了,舌头就保不了。”
“……”
郑雅柔被拿捏,有火发不得。
最后恨恨地一跺脚,转身离开。
南烟看着她的车绝尘而去,弯腰捡起地上一朵昨晚被风吹落的黄玉兰放在鼻尖。
顿时香气扑鼻。
抬头,她望着一树的黄玉兰。
忽然就特别想念外婆,“外婆,我想你给我串的黄玉兰了。”
以往,每年院里的黄玉兰开季节,外婆每天都摘两朵用线串在一起,给她佩戴在面前的扣子上。
她走到哪儿,玉兰香就跟到哪儿。
伴随着玉兰香的,还有外婆的慈爱的笑声。
她总是说,“我们烟烟戴上黄玉兰真好看。”
可是如今外婆走了。
玉兰开得再好,都没人帮她串好佩戴在身上了。
南烟鼻子酸了酸。
抿抿唇,她爬上树摘了几朵最新鲜的黄玉兰, 学着外婆的样子将其串成串,去花店买了一束外婆和妈妈最喜欢的花去墓园。
一个人在墓园待了半小时之久。
直到手机铃声响,南烟才接着电话往回走。
“你在哪儿?”
手机里,厉时慎低沉的嗓音传来。
南音不答反问,“有事吗?”
“为什么把我的手机给郑雅柔?”
问这话的时候,能听出厉时慎语气里的不悦。
南烟想到昨晚的那个梦,整个人变得烦躁,语气也不太好,
“你又没说不能给她。”
旁边有几人经过,中年女人的哭泣声和另外两人的安慰劝说传到手机那头。
厉时慎转了话题,“你去墓园了?”
南烟心里的情绪还在起伏。
毫不隐瞒地“嗯”了一声。
许是她的声音里明显的对已故亲人的思念触动了厉时慎。
手机里一秒的静默。
厉时慎的嗓音再次传来时,没了刚才的沉郁,反而多一丝温暖,“怎么去的,要不要我让人去接你?”
南烟回头看了眼哭着走远的中年女人。
声音轻飘飘地,“我打车来的,一会儿打车回去。”
厉时慎知道南烟不会开车,说了一句,“你在那里等我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