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南烟就替自己妈妈不值。
“你……你这个孽女,我养你这么大,你不懂一点感恩,还反过来教训我?看来这些年,是我太纵着你了,既然这样,今天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南崇山起身过去,扬手一巴掌就朝南烟脸上扇去。
南烟条件反射往后退,以避开南崇山的巴掌。
可南贝贝突然冲过来一把抱住南烟的腰,把她往前推。
南烟防着前面,没防住后面。
啪的一声脆响。
她一边脸颊火辣辣地疼意泛开。
南贝贝眼里闪过得逞的笑,假意替她求情:
“爸,姐姐肯定不是故意夜不归宿的,你别生气。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就算夜不归宿,也不可能是跟男人鬼混……啊……姐姐,你……”
南贝贝用力将南烟的衣服往下一扯,她颈项被遮挡的吻痕就露了出来。
程韵梅立即配合她,“贝贝,你怎么了?”
南贝贝指着南烟白皙的颈项,“姐姐的脖子上怎么有吻痕,可是不对啊,昨天晚上梓奕哥哥帮我辅导到十一点,然后我们情不自禁……当时梓奕哥哥说,他今天再跟姐姐说清楚的啊。”
南贝贝这是要断了南烟拿厉梓奕做挡箭牌的后路。
南烟蓦地僵住。
南贝贝说什么?她跟厉梓奕勾搭到一起了,还情不自禁?
脸上的疼意突然被转移到了心脏那一处。
她抿竖紧唇瓣,压下眼里不断涌入的雾气。
南贝贝把勾引别人的未婚夫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不愧是江城第一茶。
还有厉梓奕那个浑蛋,前几天还在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婚礼呢。
好,很好!
南烟垂眸扫过南贝贝扯自己衣服的手,唇角一抿,用尽全力一巴掌将南贝贝扇得跌倒在地。
把南贝贝刚才害她挨的那一耳光还给她。
“南烟,你个小贱人,你敢打我的女儿,我跟你拼了。”
见女儿被打,程韵梅冲过来,就要薅南烟的头发。
南烟眸底除了嘲讽,便是浓浓地冷戾。
如今她们要撕破最后这张脸皮,她要是傻乎乎的站着挨打,那多对不起难产死去的妈妈和疼她入骨的外婆。
抱着干倒一个保本,干倒两个有赚的心态。
她毫不犹豫地抓着程韵梅的手臂就将她甩了出去。
女人的惨叫声意料之中的响起。
程韵梅指着南烟说了个“你”字,就闭眼装晕了过去。
南贝贝扑过去抱住程韵梅,哭着指责南烟,“姐姐,你有火冲我发还不够吗?为什么要伤害我妈妈,她也是你的长辈呀?”
南崇山铁青着脸。
想再扇南烟两耳光。
可又担心程韵梅,最后咬牙切齿地对南烟说了句,“孽女,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便抱着程韵梅冲出客厅,送医院去了。
南烟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玄关处。
想到妈妈和外婆,心里涌上一层细细密密的难过和心寒,终于,完全掩盖了脸上的疼痛。
她会回来住,是因为外婆临终前对她的叮嘱。
当时厉家的人说要在今年年底给她和厉梓奕举行婚礼。
南崇山那个伪君子跪在老太太面前,发誓说他会照顾好南烟。
让她风风光光地从南家出嫁。
当时很多人听着。
老太太便信了他会善待南烟。
南烟搬回来的第一天,他们还演演戏。
第二天就原形毕露。
第三天,南崇山高调宣布南贝贝是他亲生女儿、
南烟原本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