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高一刚开学2月左右的一个大课间,上午大课间有20分钟,宿舍每天轮流打扫,早读之前来不及打扫的部分,可以大课间再弄,这次是我和其他两个人一块打扫,去宿舍之前,被同一宿舍马艳叫住,请我将她床上枕头旁的小盒子带给她。因着时间很紧,我只略匆匆答应便赶回宿舍扫地,吭哧带喘的赶在上课前将东西交给马艳,人连句谢谢也不曾有。谁知下午午睡刚醒,便祸从天降,被叫到了教务处,我心中一惊,不知犯了什么天条,当时年轻,只觉得犯了大错才会被叫去批斗,十分丢人。教务处的孙主任专门查高一纪律、卫生等等一切,我心中将自己管的值日排查一遍,并未发现任何不妥,不安地推开教务处的门。
里面袁红和马艳都在,“你是不是上午给马艳带过一个盒子,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吗?”孙主任问我。
“是带了,但不知道啥。”我如实回答。
“是手机。”孙主任道。
我一惊,虽然军训期间手机查的不严,但开了学,严查手机便提上日程,这可是大忌。
我心中大骇,赶忙强调自己确实不知情。
“她知道是手机。”马艳竟然如此说。
“孙主任,你不用偏袒,两个都处分。”袁红真恶习。
“不是啊,我不知道是手机啊,我帮人忙还有错了?”我很想辩解。
“谁能证明你不知道是手机,你就是明知故犯。”袁红如此坑我,想不通为啥。
“那也不能听信马艳一面之词吧。”
孙主任确实看出来我是无辜的,“要不魏陈处分就算了,让写个小检讨就算了。”
我知道孙主任确实在维护我,袁红却非要把我加上一个通报批评。
于是第二天,我的名字就出现在广播中,晓誉全校。当时并不知晓通报批评无伤大雅,只记得在教务处想把袁红和马艳按在地上杀,却也只能在广播声中眼泪流的稀里哗啦,窝囊得很,只觉十分丢人。从此,我便一蹶不振,成天埋着头,夹着尾巴,没有告诉家里人这件事儿,不跟人说话,上课再也听不进去,成绩哗啦啦直掉,在以成绩为荣的学校,成绩差便是一文不值,越差越自卑,越自卑越差,恶性循环。知道高二分了科,遇到了另一位老师才稍微有所改变。
“好,大家安静。”被袁红的声音拉回,按着她在讲台上指指点点的样子,我这次不住宿了,这件事应该就不会发生,不过不知道会不会被其他糟心事替换,不过不要紧,如今我稳如老狗,我只管藏住锋芒,默默加油,争取在下学期分去实验班,如若去不成,也不在她手上了,远离这个祸害就行了,至于报复她,如有合适的时机,我也可顺水推舟。
下午的时间也就排排坐位,讲讲注意事项,教官也教教大家如何穿军训服,物品的摆放,之后一周的活动安排等等,都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