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本王已经是死路一条，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会履行诺言！”

元绪看向轩辕止，只见后者冷静道，“本王跟你换，你不要伤害她！”

“殿下，不可啊！”身后一片反对声响起，“我意已决，尔等不必再劝！”

等到轩辕止走近死士包围圈中，轩辕寒状似疯癫，哈哈大笑，“六弟你还真的是很蠢啊，真以为本王会放了她？怎么可能！”轩辕寒眼神一厉，“她屡次坏我大事，本王恨不得将她凌迟，既然你们如此郎情妾意，本王就成全你们，到地底下再做一对鬼夫妻吧！”

说完轩辕寒就要动手，却不防被身后的元绪一剑刺入心脏。

“你...”轩辕寒吐出一口鲜血，往悬崖倒去。

死士们见楚王已死，四散逃离，却被破竹带人抓住，活命无望，当即咬毒自尽。

轩辕止吐出一口血，瘫倒在地，他已重伤，一路都在强撑，顾映雪摸着他背后一片濡湿，“快来人啊，喊太医！”

“雪儿，我没事！”轩辕止抹掉了嘴角的血，对着元绪道，“南越命数已尽，若你肯降，本王保你一命。”轩辕止说完看向顾映雪，眼神温柔道，“就当是为了雪儿。”

冤冤相报何时了，已经死了太多人了，实在不必如此。

“你我注定是生死仇敌！”

元绪却仿佛已经释然，对着顾映雪道，“雪儿，药王谷的命，我偿还便是，你可会原谅我？”

顾映雪沉默了，原不原谅不应她来判定。

元绪自嘲一笑，整个身子像不受控制般往身后倒去，一句“雪儿对不起”仿佛散在了徐徐微风里，没留下一点痕迹。

顾映雪下意识伸手去抓，距离却太远，远到根本够不着，她没想到元绪竟会这么决绝地赴死，一时之间晃了神，脑海中全是过往相处的场景，两眼一黑便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