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感人言可畏,耳旁的议论如潮水一般喋喋不休,遗梦尘行了一礼便匆匆离去,其实这些风言风语对她而言不算什么,他们和自己一样,不过十一岁上下的样子,远不到谈情说爱的年纪,而遗梦尘乞儿出身,比之更恶毒的话语她已经习以为常,区区桃色绯闻于自己而言无关痛痒,但是自己如果成为议论的中心点,那势必让自己备受关注,以至于行事作风都备受关注,那种万众瞩目或许对有些人而言如鱼得水,倍感自在,但对于胸怀大志,想有一番作为的遗梦尘而言无异于平白无故多了几个监视自己的眼睛罢了,此举无异于自缚手脚,作茧自缚,我遗梦尘怎可慕虚名而招大祸?
看着刺眼的阳光,遗梦尘眼睛微微眯了眯,她可没忘记自己如萤火一般卑微,也不会忘记一路上对自己有恩的人,郝仁通,赵遥,我遗梦尘何其有幸遇见你们。
得去外事堂领取未领取的灵石了,想起钱宁刻薄势力的样子,遗梦尘带起了半遮面的面纱,祈望着不引人瞩目。
翌日清晨,遗梦尘便拿着自己的令牌去外事堂,外事堂可以说是钱宁的办公室了,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都是排队领取灵石的弟子。
这些弟子有说有笑,之前的三年之期好似紧箍咒一般悬在他们头顶,生怕修炼不努力被扫地出门,如今在场的都是通过考核后的正牌外门弟子,大家心情都是极好的,年轻人都很活泼开朗,他们的紧绷的神经都要放松许多。大家都是正牌凌天宗外门弟子,有些脑袋活络得已经开始拉关系搞交际,为日后再凌天宗铺路。
那个钱宁虽然索贿为人不耻,但人得有格局啊,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往,拿钱办好事,算是这行有信誉的主。
“钱管事,日后在宗门,还望多多关照啊。”有懂事儿的弟子拿了块粗布裹着一物,“一点凡俗乡间特产,不成敬意。”
掂了掂量一下,钱宁面上的笑容顿时如菊花一样灿烂,“真会做,你叫徐非是吧,第一个上场的,前途无量啊!”
听到钱宁居然记得自己,对自己有映像,“正是小人,钱管事日后若有所需,我徐非愿为牛马奔走,在所不辞。”
“孺子可教也。”钱宁满意的点了点头,“徐非,你名字我记下了。日后帮贡任务,尽管来包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