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如悦满脸得意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如此凄惨模样,心中竟生出一丝快感来。然而,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将无缘世子之位,她便愈发愤恨不已,咬牙切齿地质问道:“说啊!你究竟有何能耐,竟然能让皇上降下圣旨,许你永世为齐王正妃,唯有你所生之子方能册封为世子?”
南柯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嘴角却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哈哈大笑起来:“呵!即便我死,你也是妾!”
齐如悦气得七窍生烟,怒不可遏地冲着旁边的欢喜吼道:“蠢货!你是没吃饱饭还是怎的?用力打!给我狠狠地打!打死这个贱人!”
欢喜闻声手上力道加重几分,而南柯则紧咬牙关,拼命忍受着痛苦。
“住手!”正当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呵斥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跛足的婢女奋力拨开拥挤的人群,艰难地挤进屋内。然而,那些被喝止的下人并未将她放在眼里,欢喜手中的鞭子反而挥舞得更快、更猛了。
齐如悦瞥见走进门来的欢欣,先是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继而冷冷地下令道:“来人啊!将这以下犯上的贱婢一并拿下,既然她敢冒犯主子,那就休怪我们心狠手辣,让她们主仆二人一同受苦吧!”
两个婆子面露凶光地将欢欣拖拽过去,把她狠狠地扔到南柯身旁。欢喜手中的鞭子无情地抽打在两人的身躯之上,发出清脆而凄厉的声响。
然而,忠心耿耿的欢欣全然不顾自身所承受的剧痛,奋力扑伏在南柯身上,用自己娇弱的身体挡住了那些原本应该落在南柯身上的鞭子。每一鞭落下,都如同抽打在欢欣心头一般,但她咬紧牙关,默默忍受着痛苦,只为保护主人免受更多伤害。
齐如悦面带残忍的微笑,饶有兴致地观赏着眼前南柯主仆二人的凄惨景象。过了好一阵子,她才心满意足地挥挥手,示意欢喜停止施暴。
此时此刻,南柯与欢欣的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鞭痕,伤势严重之处甚至已经开始渗出血迹。这次遭受的折磨令南柯命悬一线,仿佛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齐如悦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眼神冷漠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然后命令所有人离开房间。只剩下她独自一人,环绕着气息奄奄的南柯慢慢踱步。走到南柯面前时,她停下脚步,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容,嘲讽地道:“你就乖乖待在这儿等死吧!没有人能够拯救得了你。”说完便转身离去。
说罢,齐如悦便作势转身离去,但身后的欢欣却突然高声喊道:“王爷一定会来救王妃的!”声音之大,仿佛要冲破屋顶一般。
听到这话,齐如悦猛地停下脚步,并缓缓转过身来。她的目光冷冽地扫过欢欣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南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一直双眼紧闭的南柯竟轻轻动弹了一下手指,似乎也在附和着欢欣所言。齐如悦见状,心中不禁一惊,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她一步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南柯,冷笑道:“王爷怎会来救你?他可是亲手用慢性毒药谋害了你的父亲啊!而我呢,则害得你那可怜的妹妹失身遁入空门。咱们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他所深爱之人自始至终唯有我一人而已。你们之间所谓的相遇、相知,不过是我与他精心策划的一场骗局罢了。起初本以为你南家尚有些利用价值,岂料事与愿违......如今你于他而言已毫无用处,他又何必再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