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南容街因着这两天的阴雨天气，往日热闹的街道也没了的多少人。路上也就匆匆忙忙的几个蓑衣行人，快速走过。

就连备受世家夫人小姐的羽衣楼，比平日也清闲了不少。店铺里的哪些首饰与华丽服装都静静地摆在那里，等着楼中两三个客人的挑选。

在一个摆满梳子的桌子前，小二却犯着难。

“哎呦，这位小姐啊，您就发发善心，换个店家看看。你的要求小店真的做不到啊”小二眼前站着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穿着淡粉色襦裙的女子，女子抱着一个小包裹，低头站在哪里。

“小姐，您换个地方，我们这是正经的小店。您听得到我说的话吗？”

不论小二说什么女子就是低着头不说话。小二一时间着急，不由的声音大了些，本就空旷的店铺，显的格外的明显，惊动了楼上一个正在看书的白衣男子。

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绕有兴致的看着楼下的两人的争执。

不，准确的说是小二单方面的咆哮。

“这位小姐啊，你要的梳子，镜子，还有胭脂都在这里了，但是你说的那个双，双鬓式，小店真的满足不了”小二一脸哭丧的脸，

眼前的女子依然低头不语，看不出来她的表情，她就这样默默的站在那里。

“小姐，不如你换个地方，本店实在满足不了你的要求。您就别再这里为难小的了。”

“要不您在这里买了东西，去别家帮您弄。小的给您便宜些，要不您看上那个了，我跟掌柜的说下，送您如何”小二低声与女子商量着，眼睛偷偷的瞄着周围。只要能赶快把这位祖宗送走，哪怕被掌柜责罚也行，她一直在这里，等下掌柜看到的话，肯定会认为自己招待不周。

“张力，何时如此。”楼上的白衣男子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楼梯处，正在向这边走来。

“凌，凌，凌掌柜。”张力见到白衣男子随即向他行礼，背后一阵发凉，不知道自己驱赶客户的行为应该没有被发现，楼里服务至上，目标是让每位顾客都感到满意。自己的这种行为一定会被严厉的斥责的，可自己是真没有时间与眼前的客户一直耗下去。

“凌掌柜，这位小姐，已经来了一个时辰了，她所提的要求咱们小店满足不了。小的正在跟她沟通，看能不能给她提供别服务。”面对眼前这位主，张力还是摸不清出的，只知道半个月前，羽衣楼的老板亲自下令，让这位凌启公子接收楼中的事务。

之前的掌柜的三天内做完交接立马就消失了。要知道，羽衣楼可是都城第一大的制造楼，背靠大晟国第一首富-谷家。又是陛下钦点的皇商，与朝中的实力盘根错杂。能直接接任掌柜一职，可见这位凌公子的背景相当不容小觑。

“小的真的，，，真的，，，”

凌启抬手打断了他的言语，他有些好奇的打量着眼前一直低头不语的女子，纤细，清瘦的像随时都会被风带走一样。

“姑娘，鄙人是这羽衣楼的掌柜，不知您是否能与在下讲讲您的需求。”

面前的女子的头依然低着，看不到她的表情，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听不到。

“姑娘？”

“哎呀，小姐啊，我们就是正经做生意的门店，只要是正常的需求，我们都能满足。”张力见女子依然不语，有些着急。“我们真的不能帮您梳头啊，就算是能梳头，这发样我们也没有见过。”

梳头？凌启略有些错愕了，本国虽民风开明，男女大防虽没有那么的严格，可本国女子对头发却相当的爱惜，除了亲密之人与贴身侍女之外，外人是万万不能随意触碰的。所以请外人帮忙梳头这个要求诚然有些离谱。

想来若非有难言之想来，也不会提出此种请求。

“您的要求估计只有迎欢楼或者齐乐阁的小官才能实现，要不您去那里看看，别在我们这里捣乱了。？”张力已经着急，口不择言了。居然建议女子去迎欢楼和者齐乐阁那种烟花之地。

凌启瞪了他一言，张力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便闭上了嘴。

凌启仔细观察女子，一直都站的笔直，手上的皮肤也是非常细腻，头发虽然略有凌乱，却乌黑发亮，看来平素是有保养的。从姿态来看是受过教导的，想来也不是粗鄙之人。

“姑娘，小店确实没有梳头丫鬟，如若您不知何为双鬓式，我愿意为姑娘绘制发样，还请姑娘另外请人帮忙，还望姑娘见谅。”

“。。。的。。。。嗯。。。。。”

“姑娘？”若不是凌启耳力超群估计是要怀疑刚刚的声音大概是蚊子飞过。

“我，，，我见过你们的东西，而且有双鬓式从你家出来。我有发样的”女子又小声低喃了几句。怯怯的将手中的纸卷递了出来。

搞了半天是看到有双鬓式的女子从这里出来，才自顾自的认定这里可以梳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