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落下，顿时便掀起了一阵惊涛巨浪。

“夫人所言，倒是有些道理。”

“大小姐她的确是跟大夫人长得有几分相似。”

耳边的议论声顿时此起彼伏，源源不断涌入耳中。

柳姨娘攥紧拳头，咬紧牙关。隐晦的瞪了凌月一眼。

只有除了上官凌月，她的霜儿才会是将军府唯一的大小姐。

“老夫人妾身承认。当年的确是调换了大夫人的孩子，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的孩子成为这将军府名正言顺的嫡出大小姐。享受荣华富贵。”无奈之下，柳姨娘只能兵险险招。

这一招很危险。

赢，则享受荣华富贵，皆大欢喜！

而输……

转念一想，不，她不会输，绝不会。

为了霜儿，牺牲她，也是死得其所。

“啪”的一声，沐氏将杯盏砸在柳姨娘头上，顿时鲜血淋漓，那额头上的伤，触目惊心。

“柳氏，你可好大的胆子。胆敢调换将军府嫡女。”

这话一落下，便坐实了上官凌月的身份。

上官凌月勾唇轻笑：这老夫人，还真的是迫不及待啊！真相还未可知。她听信于一面之词，便贸然下定论。

这个祖母，还真的是不待见她啊！

即便沐氏砸伤了柳姨娘，她也不敢哭喊半句，只能承受。

身边的上官婉儿怒斥：“好你个柳姨娘，竟然混淆我将军府血脉，你简直罪无可恕，来人，将柳姨娘拖下去，乱棍打死！”

一声令下，那些小厮纷纷涌上前来，准备将柳姨娘拿下。

而见状柳姨娘心下大骇，身子颤颤发抖：这是她没有想到的事。

连爬带滚的爬到凌月身前，哭腔道：“大小姐，不，凌月念在我们母女一场的份上，还请你为我求求情，让老夫人饶我一条命吧！”

这话传入附近丫鬟小厮耳中顿时议论声此起彼伏：“这柳姨娘第一时间便是向大小姐求情。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大小姐……”

“看来这八九不离十了。”

见柳姨娘靠近，凌月往后退了几步，与她保持距离。

淡漠的瞥了她一眼，随即上前，向沐氏开口说道：“祖母此事还尚有疑点。你怎么就这样任由别人将柳姨娘打杀。”

不等沐氏说话，便闻上官婉儿怒斥：“你区区庶女也配在我母亲面前，如此放肆，是谁给你的脸？”

“祖母，姑姑如此着急的想要打杀了柳姨娘，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秘密。”凌月说的若有其事，隐晦的撇了一眼上官婉儿和沐氏。

而这眼神非常凌厉，压根儿不像是3岁孩童的眼神。

上官婉儿吓的往后退了几步，看了沐氏一眼。

而沐氏到底老谋深算，比上官婉儿老成：“放肆。凌月，你怎敢如此跟你姑姑说话？你还有没有规矩？庶女就是庶女。即便是当了几年的嫡女。还是上不得台面。”

“祖母，你就因为柳姨娘的攀污便认定小妹非娘亲所出，这对小妹而言，着实不公平！”上官皓宸说的有根有据，斩钉截铁。

“你……”沐氏杵了杵拐杖，气的吹胡子瞪眼：“寒晋，这便是你教的好儿子。他屡次顶撞长辈。你难道就放任不管吗？”

目光投向上官寒晋，句句犀利。

宁国可虽以孝道治天下。如果上官寒晋胆敢忤逆她，那她大可给他冠上个不孝骂名。

看他日后如何立足于朝堂之上！

“母亲息怒，是儿子管教不严。日后定好好管教皓儿。”话落下，上官寒晋瞪了一眼上官皓宸，“皓儿，还不与你祖母赔罪！”

“父亲。儿子没错。”

说的理所应当。他本来就没错，他不觉得保护小妹有错。

此事本来就尚存疑点。可是祖母，她竟然想要贸然下定论。

这其中必定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