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制义什么都没说，余玺接着追问。

“怎么会连脚印都忘擦呢？”余玺目光愈发犀利，“这可是低级的错误。”

“你……”田制义神色缓缓恢复平静，“这不是我干的。”

余玺嘴角泛起笑容，发出了一声嗤笑声：“是不是你干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田制义听到后，先是将背部往椅背靠去，然后把两只手懒散地搭在桌面上，并带着几分不屑说道：“跟我有什么关系？监控里的人脸那么暗，谁能认出来？你说这事儿是我干的，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呢？”

“那你说说，是谁干的？”余玺进一步引诱他。

田制义自认为很聪明的回答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比尔格·琼斯笑了一声。

田制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你们……”

“就算人是我杀的，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比尔格·琼斯手在光脑上一划。

突然，光芒闪烁，数十个视频如潮水般从光屏中涌现出来。这些视频大小不一，有的占据整个屏幕，有的则缩成小小的窗口，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整整一面墙壁。

田制义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里播放的那些视频，脸上毫无血色，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额头上也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瘫坐在椅子上。

余玺嘴角泛起一抹笑，同时开口说道：“当然不能拿你怎么样，不过……”她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这数十个视频，恐怕足够让你吃上不少‘花生米’了吧？”说着，她还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余玺嘴角微微上扬，目光平静地凝视着眼前之人，她轻声说道：“我心里清楚得很，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不过，我还是想知道究竟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田制义却不说话了。

栾煜深看见眼前的场景，一阵抓耳挠腮，抱怨道：“在搞什么？怎么什么都不说啊？”

“别着急。”杨天琼眯眼看着房间内的那个人。

对方让他搞掉了这么多的人，报酬可能就是杨天承的飓剑，他们现在只要知道对方是谁即可，是怎么找到那把剑的。

至于田制义怎么办，真正的星际警局会处理的。

果然，时间过了几分钟后，田制义妥协了，缓缓开口：“我参加过大赛，当时那人是在赛场里面找到我的……”

“她没有告诉我名字，我和她一直有个加密通讯号，我可以给你们。”田制义语气放缓，似乎什么都坦然了。

余玺惊喜他的转变，附和说道：“配合我们调查，可以从轻处理。”

“呵，不重要了。”

他又讲了一会，什么都说了，但就是没有提剑的事情，一切的话好像都在表示他在为那个人办事，没有一点报酬。

杨天琼打开观察室的门走到审讯室门前，她打开了门。

田制义看到杨天琼时，并没有什么反应，笑了一声，“想问剑吧？”

他歪嘴邪笑，“你们去问她吧。”

田制义话刚说完，只听得“砰”地一声巨响！

他的身体仿佛被一颗无形的炸弹引爆一般，瞬间炸裂开来。血肉横飞，原本完整的身躯转眼间变得支离破碎，令人不忍直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比尔格·琼斯刚刚忍住了图片中的画面，如今面对这场面，他冲出门外开始呕吐。

余玺站起来背过身去，忍住了喉中的反应。

杨天琼像雕塑一样愣在了原地，反应过来后，和比尔格·琼斯一起站到墙边干呕起来。

最后，比尔格·琼斯将审讯室录制的视频内田制义说的最后两句话剪掉了，无缝衔接了爆炸的那一段。

杨天琼不想让他们知道这把剑的事。

剪视频过程中导致比尔格·琼斯干呕了好几次。

警方警告他们不要再模仿审讯，如有下次会被帕德索恩军校直接除名。并且这件事他们保证会调查的，不用军校生来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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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格·琼斯敲响栾煜深的房门，“出去训练，你可以不吃饭，不喝水，但是训练必须要做。”

栾煜深因为前几天的那一幕，备受打击，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卧室内还是没人回应，比尔格·琼斯摇了摇头准备去模拟室。

突然听到后面巨大的声响。

栾煜深的房门被余玺踹开，“再问你一遍，走不走？！”

栾煜深孤零零抱着被子缩在角落，竟然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