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觉得此事甚为蹊跷。南越一向与我蜀国不和,却突然提出和亲,而且早不提晚不提,偏就在扎合王子入蜀之时提出。燕翎还小,南越的太子也不到非要娶亲的年纪,如此心急,不合情理,岂非有何不可告人之目的?”公子陌心中一直有疑问,“不知南越是如何得知扎合王子入蜀的。”说起南越,他突然想起一个人,“莫非……”
“什么?”裕昌帝顺口一问。
“没什么。”公子陌其实在怀疑南晔。此人不简单,绝非等闲之辈,那天也是亲眼看到叱云堃的车队,会不会是他?难道他是南越的细作?不像。公子陌突然想到,南晔出生于甲辰年七月,如果没有说谎的话。甲辰年七月,和他只隔了一个月。他记得,南越的太子好像就是比他小一个月。这样也就能解释得通了。
“不管怎样,知道也就知道了,还能怎么办?此时早晚也瞒不住。两国之间往来本就是司空见惯之事,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求亲之事,南越显然不安好心,不好对付啊。”裕昌帝摆摆手。
“不如这样,马上就是妾身母亲的冥寿了,对外就说燕翎纯孝,感念外祖母之慈,体恤母亲,愿代妾身入道为外祖母祈福。他要坚持和亲,那就另派和亲人选。”嬴皇后提议。
“嗯,只能这样了。”裕昌帝点点头,表示赞同。
叱云堃在蜀国待了七天才离开。临走之时,裕昌帝还是信誓旦旦地向他许诺,等过些时候,也没说具体时间,蜀国定会择定一个公主遣嫁鲜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