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冲不知道他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沉默了一会儿，四殿下缓缓开口：“夏侯冲……”

“嗯？”夏侯冲挑挑眉。

左丘术却突然插了一句：“我来替四殿下问，你是不是……”

夏侯冲的脸上仍是那一抹淡淡的笑容。“左丘先生，你不用猜了，我的确如你所想的那样。”

左丘术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夏侯冲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四殿下，沉声道：“我是一个已死之人。”

四殿下的瞳孔正在逐渐收缩。他大概可以猜出来，夏侯冲到底是什么人了。这件事情，也是他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日日搅扰着他的神经。

左丘术的眼神如刀。“那你还敢孤身一人前来？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声令下，就会让你再死一次？”

夏侯冲冷笑一声。“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代表天元来的，我若是不能按时回去，你们权业就会有很大的麻烦。”

四殿下突然叹了一口气。“你想杀我？”

夏侯冲的眼神寒意渐生，隐隐透露出杀气。“你说的一点儿也不错，我的确是想杀了你。不仅想要杀了你，还想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忽而，他又换了一种轻松的语调。“但是我现在不能让你死，你知道为何吗？”

左丘术不太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便把目光转向了四殿下。

四殿下心里当然知道原因。只要他不死，只要从陆秀怡口中知道那个秘密，他那个弟弟就会沉底从云端上跌落下来。他半晌才开口道：“这件事情跟她没有关系，她也绝不会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