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谨言被顾南城以商讨要事的理由叫去同车了。
无鸣还在因为她和顾南城的事闹别扭,说什么也不愿与她同车。
般若也被她派出去了。
她翻了个身,将自己埋在软塌中。
马车摇摇晃晃,她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了。
她想她大概是做了梦吧。
“唳主,有人要您去......。”
她听不清那个人说什么,依稀听到那人喊她唳主。
看来是在她出事前。
“唳主,千万小心。”
“能有什么事?”
她听到自己这么说着,这句话一听就是湘茗说的,就属她最爱操心。
“落落,走之前陪我去一趟芳泽楼,听柳妈妈说来了一批上好的雏儿。”
这是谁?
“真的?不行,我去就要去看玉楼。”
“成成成,不过咱们要偷偷去,你可别让笠松知道了。”
“废话。”
然后就是她和那个人穿过了人声鼎沸之处。
她好像和那个人分开了。
她走过一座小桥,看到湖心亭中抚琴的人。
那人一袭红衣,肤白如雪,乌发如缎,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不过,却是个身材颀长的男子。
她几时到南风馆和里面的公子......。
易如欢觉得自己这个梦做的有些太蹊跷了,整个梦境都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就好像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
接下来,却是场景一变,满目血色,唳钺剑从她手中掉落,有人大声地朝她喊着什么,撕心裂肺的,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般。
她觉得脸上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滑过,抬手一摸,一会儿是泪水,一会儿是触目惊心的血红。
她好像回头看了那人一眼,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她也开始嘶吼起来,也是那种不要命了的感觉。
再然后,天旋地转,疼痛从手腕脚腕处铺天盖地地涌来,意识开始模糊,她好像听到自己在喃喃着什么。
冰凉的,锋利的触感从肩部穿来。
易如欢猛地惊醒,入目是马车的蓬顶。
梦里那种沉重的缚束感让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车帘被人掀起,看到无鸣眼底的疑惑和关切,她勉强扯了扯嘴角,开口道:“我没事。”
无鸣虽然在生易如欢的气,但还是一直骑马跟在易如欢的马车后。虽然易如欢方才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但他内力深厚,不同于往常的动静他还是听到了。
无鸣点点头,在突然抬起手丢给她一本书,便放下车帘离开了。
以易如欢的耳力,觉察到他离马车又近了些。
看着手里的话本,易如欢不由得失笑。
这是把她当孩子哄了?
不过,易如欢抬手扶上肩头,那里的确有一道剑伤。
是一道极浅的痕迹,不像是在与别人拼杀时所留的。
这个梦太真实了,看来她要找个机会会一趟易天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