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如欢跟着笠松走进了后院的书房中,笠松将桌上的一枚玉佩递给了易如欢。
易如欢接过玉佩,入手寒凉。
这是一枚寒玉制成的玉佩,其上花纹诡异复繁,一看便不是中原之物。
“这种纹饰曾在西宁皇室的祭祀中出现。”笠松解释道。
“又是西宁皇族?”易如欢皱眉。
似乎一遇上西宁便诸事不顺。
“莫非,阿落与西宁皇族中人接触过?”笠松问道,表情有些凝重。
易如欢也意识到了什么,问道:“此物是如何得来的?”
“是从凤仪宫中偶然所得。”笠松道:“自从知道了老阁主曾出现在皇宫后,我便找了些人去宫中探查,前前后后寻到了些蛛丝马迹,这个便是其中之一。”
“其中之一?”易如欢疑道。
“对。”笠松继续道:“老阁主失踪一事不知为何与西宁牵扯甚多,而且与当今圣上也有关联。”
易如欢对这件事与熹文帝有关并不感到意外:“要我去一趟西宁吗?”
笠松摇头:“等事情在清楚一些。”
易天楼的第三代楼主曾立下阁规,易天楼弟子不可参与战事。
这一条阁规可以称之为易天楼的“立身之道”,如果有人触犯,轻则废去武功,终身禁闭,重则直接除去。
所以面对几次王室征伐,易天楼一直都是袖手旁观的态度。
而如今看来,老阁主与熹文帝和西宁都有联系,有很大的可能便是参与了十几年前胤朝与西宁,南疆的争斗。
“若是老阁主真的参与了十几年前的战事,阿落会怎么做?”笠松看着易如欢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易如欢别开眼睛,有些生硬地道:“还是等查清了再说。”
笠松却是没有让她再这么糊弄过去,继续道:“阿落,这与你帮恭亲王不同,明白吗?”
易如欢明白笠松的意思。
她领着易天楼的人参与到京城的局势中已经算是犯了阁规,但因为事关老阁主,监察长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笠松,无鸣和大部分堂主都支持这件事,所以基本上没有人拿这件事说易如欢的不是。
易天楼毕竟是个江湖组织,江湖儿女最重情义,就算是与她有怨的欧阳止等人,也没有在这件事上过于为难。
但重情义也是有一个限度的,如果老阁主真的触犯了“不参与王事”的阁规,那么易天楼会主动与他划清界限,易如欢也没有继续查这件事的缘由了。
“阿落,你的脾气我知道,但一定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笠松严肃道。
“同样的错误?”易如欢不明白笠松为什么要用这一个词。
笠松眼神闪了闪,解释道:“与老阁主同样的错误。”
易如欢的感觉告诉她,笠松所说的“同样的错误”并不指的并不是她所解释的,却也不方便多问,只暗自记下。
“长老。”易如欢换了称呼,对笠松道:“我不会影响到易天楼的。”
笠松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如欢笑了笑道:“你明白的。”
心情有些沉重地走出别院,四处都是蝉鸣声,让易如欢有些心烦气躁。
无鸣抱着唳钺剑,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地看着易如欢。
易如欢见到他,愣了愣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能在这儿?”无鸣面无表情地道,语气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