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我们的手,快!拉住我们的手!”此刻,客舱的红灯与绿灯交替闪烁,照在刘顿的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绿,一会儿黑。虽然刘顿不会流汗,但是他现在焦急万分。
“拉——住——我——的——手!”亚历山大也开始跟着刘顿大喊。
在用力大大地吸了两口氧,恢复了精神头的巴兹·德林,也顺势拉起了亚历山大的手,看了一下刘顿和亚历山大,撇了一下嘴,也开始跟着大喊:
“拉住我的手!”
现在对于客舱里的人而言,唯一能做的,除了祈祷外,也就是拉住这位突然站起来的中国人的手。就这样,在这架即将解体的飞机中,在这紧张与恐惧达到顶点的氛围中。人们开始响应刘顿的号召.
飞机还在下降,稀薄的氧气浓度逐渐开始一点点增加,破损的机体在风中发出阵阵哀鸣,人们艰难地呼吸着,每个人都没有放弃,而是用尽全身力气,伸出手去抓住身边的人的手。这一刻,无论是陌生人还是朋友,都紧紧相连,共同面对这场空前的危机。
就这样,客舱内的情景就像是一个复杂多变的电路图,人们时而串联,时而并联,形成了一条条生命之链条。这条由无数双手构成的生命线,从客舱的最尾端开始,一路向前延伸,穿越了恐慌与混乱,连到最前面的驾驶室。
前舱一端连到了巴兹·德林的右手,巴兹·德林的左手拉着亚历山大的右手,亚历山大的左手拉着刘顿的右手,刘顿的左手连着后舱的人。
当这个闭环完成,当所有人的手彼此拉住,死死相连的那一刻,熵力通过手指和手指间的传递,实现了一群人的熵停。现在,在距离地面8000米的高空中,有这么一群人,对时间开了一个玩笑,因为熵的停止,他们的时间而开始停止。
“你——相——信——我——吗?”刘顿迎着大风和颠簸,艰难地转过头对亚历山大喊道。
亚历山大迎着风和剧烈的,用力地点了三下头。
“那——我——们——十——秒——后——从——那——个——洞——口——跳——下!”刘顿用力喊道。
亚历山大用力地点头,巴兹·德林也点了一下头。
“十!”刘顿率领着人往那个崩坏的大洞简单地踱步。
“九!”巴兹·德林快走了两步,逼近到刘顿的耳边,跟他说道:
“你好好的使用熵力,记得,把熵力尽可能大的铺在海面,形成一个熵减空间,这样我们不会被冲击波震散掉。”
“八!”刘顿感激地回头看了一眼巴兹,然后用力点头。
“七!”此时,客舱内的所有人都已经站了起来,手拉着手一起跟着刘顿的艰难地向前。
“六!”
“五!”
“四!”巴兹·德林又把拉着刘顿左手的那个人,拉到了另一条线的末端,这样他们成了一条线,由刘顿为起点,经过亚历山大,和巴兹·德林,到其他人。
“这样一条线,更安全!”巴兹·德林趴在刘顿耳边用力和他说。只顾看着那个洞口的刘顿也用力地点了点头。
“三!别松手!”刘顿大喊,亚历山大也跟着喊,巴兹·德林也跟着喊,就这样一路每个人都喊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