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短短的这两天在莫斯柯的惊心动魄,在亲眼目睹了俄联邦总统扎卡耶夫之死,在亲自经历了一次死亡并且现在也没有心跳,在费尽波折才坐上了现在的飞机后。这一切的委屈,一切的害怕,一切的无奈,在听到妈妈的声音后,他的眼眶一热,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妈妈,妈妈,我很好,我还在,妈妈,我还在。”
刘顿哽咽着,尽量压低自己的哭声。前排的乘客听到动静后纷纷回头,又投以理解的眼光。亚历山大轻轻地摸着刘顿的后背以示安慰。
“太好了,太好了,顿顿,你现在在哪儿啊?还安全吗”电话那头,刘顿妈妈的声音熟悉而又亲切。
“妈妈,我安全的,我现在在飞机上,我们从莫斯柯逃出来了,现在在飞往格鲁吉亚的首都第比利斯的途中”刘顿一直强忍哭泣,颤抖地说出来。
“格鲁吉亚安全的伐。诶哟,你的钱够不够伐?够付机票钱的哇?我和你爸这几天一直给你打钱,一直给你充钱,好不容易联系到你,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刘顿妈妈的声音也非常激动。
“喂,顿顿啊,跟爸爸说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有饭吃吗?有水喝吗?”刘顿爸爸也立刻插话,语气非常的激动和高兴。
“爸爸,爸爸,我很好。”刘顿摸了下自己的心口,然后用一种非常肯定的语气继续说:
“我没事,我没受伤,我有饭吃的,有水喝的。”说完,刘顿才意识到,自从获得熵力后,他从来没感受过饥饿。
“那就好,那就好,离开了就行。快回来吧顿顿,外面也太不安全了。”刘顿的爸爸妈妈你一言我一语的搭话。
刘顿扭头看了一眼亚历山大,他知道现在一时半会儿可能回不去了。于是故意岔开话题:
“爸爸,莫斯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这两天都没有信号上网看新闻的。”
“诶哟,乱的那是一塌糊涂啊。说是莫斯柯军队哗变了呀,他们说那个总统,扎卡耶夫,自己贪污了好多好多钱,被军队的司令给哗变了。”爸爸说的很激动。
“啊?因为贪污?没说是谁哗变的吗?没说是芳蓝国人搞的吗?”
“没有啊?芳蓝国不是都没了吗?不是说芳蓝国人就是俄联邦人吗?”爸爸的声音充满着疑惑。
“人家啊,几百年前就是一家了。”话筒中又传来了妈妈的声音。
作为见证者,刘顿可太明白了,现在的莫斯柯政府早已是芳蓝国人的天下。当然,所有的战争本身就是悲剧。既然俄联邦要占人家的领土说是一家人,那么当时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
“哦是吗?这样啊,管他呢,反正我现在安全的很,你们放心吧,爸妈,我会尽快回去的。”
“好好好,钱够的伐,穷家富路。在外面,该花就花晓得伐?”刘顿妈妈又开始了碎碎念。
这时,飞机进入到了平飞阶段。一位空姐走了过来,对刘顿指了指手表,意思是因为现在卫星资源紧张,网络流量有限,让他注意时间。
随后,经过了好一阵报平安后,刘顿面带笑容的挂掉了电话。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飞机上打电话,不愧是公务机啊。”刘顿主动对亚历山大开腔。
“是啊,我发现你真的很爱哭啊,从酒店一路哭到飞机上。”亚历山大看着刘顿,脸上挂着一丝戏谑的微笑,眼神里闪烁着调皮的光芒。
“切,你要是没了心跳你也爱哭。”说完,刘顿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亚历山大。
“刚刚你跟你妈说啥了?”亚历山大充满好奇。
刘顿简单的描述了下谈话内容,然后打开了自己的数字人民币账户。
“好家伙,我爸妈给我打了差不多2万美金。我的天,加上我自己的存款,我现在有3万美金了,我感觉这是我家的全身家当了。”刘顿被自己的账户的余额惊呆了。
“哇,你有钱了!”亚历山大调皮的看了刘顿一眼。
“是哇,我们有钱了!”刘顿回以一个调皮的微笑。
两人刚开心了一会儿,刘顿突然想到,一会儿亚历山大该怎么出海关?俄联邦护照本身就不免签格鲁吉亚,再加上他本来就没有护照。他和亚历山大说明了这个难题,亚历山大提到用熵力在机场放一把火,或者把人都冻起来,或者再走一遍通风管廊,这些个提议被刘顿狠狠地瞪了回去。
“格鲁吉亚可不是俄联邦,我还是想以合法的方式进来的。”
“那就没办法了,听天由命吧,或者我设法1分钟内让海关的女士爱上我也行。”亚历山大说着说着噗嗤笑了出来。他想起了今晚那个豹纹女士。
“你倒是想的开。”
“要不,再赌一把你的熵力吧,反正,你努力是一定有收获的。”亚历山大说完,就替刘顿按亮了头顶的呼唤铃。
“反正,他们能从战乱的莫斯柯起飞,证明他们一定很有本事。”趁空姐走过来前,亚历山大又对刘顿悄悄地说。
“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一位年轻的空姐一脸微笑的看着刘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