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想给你惊喜,结果老三居然也送项链,你还想戴!”
“那个珍珠很好看啊,为什么不能戴。”
“…可是这块玉是我亲手雕刻的,我准备了一个多月,不比珍珠好看吗。”李承泽语气突然有一点不自信,“要是喜欢珍珠,我下次送你就是了。”
“哎哎哎不是,我意思是这是别人送的礼物,我要是一直搁置不太好吧。”澜煊转头,突然对上了李承泽有点窘迫迷茫的脸,一下子愣住了“但是,我肯定是以承泽哥哥送的为主啦…”
“那你喜欢吗?”李承泽闷闷问。
“当然了,我觉得很好看,我会一直戴的,直到你送我别的,不过我觉得我下次见太子应该带一下他的珍珠给他看一下,不然好像不太尊重他。”澜煊做了一个发誓的手势认真说。
李承泽听罢心情突然变好,嘴角抿笑,不自觉拥抱了澜煊,亲了亲澜煊的额头。这些日子,在澜煊的引导下,他愈发习惯这样的接触了。突然想起什么,他说:“刚才老三问我你老家可有定过娃娃亲。”
“然后呢,为什么这么问。”澜煊好奇。
李承泽抿了抿嘴,思索片刻还是如实相告:“他可能是有点喜欢你,说实话澜煊,过了今天你就往十岁走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一个大生日了,京都许多女子十岁左右家族就会开始为其挑选夫婿,婚姻早的有十二三岁就定的,最晚也不过十六七八,你自己可有想法。”
“我以前给自己算了一下我是晚婚,所以至少十五之后才会成婚。”澜煊认真的说。
“不是这个啦…成婚可以晚,但是你家中可有确定的人选呢,或者,这些年你自己若心有所属,我…做哥哥的也可以帮你留意安排,你觉得老三怎么样?”李承泽偏过头去有点别扭的问。
“不怎么样。”澜煊斩钉截铁的回答。
“为什么?”李承泽又把头偏回来困惑的问。
“因为,长的不够漂亮。”澜煊叉腰说,“我喜欢漂亮的男孩子,最好比女孩子还漂亮那种。”
李承泽被逗笑了“噗…男孩子怎么能用漂亮来形容,三弟长的其实很标致,是我一种兄弟中算比较好看的了,你倒是说说,怎样的男孩才算漂亮。”
澜煊叉腰清了清嗓子,抬头认真说“你不就很漂亮吗,难道没人说哥哥像女孩子吗?”
李承泽微愣,不知道该开心还是生气,然后做嗔怪说:“你再这么拿你哥开玩笑,我就揍你。”
“干嘛,我说的实话,”澜煊不服气的抬抬头,“不然我干嘛总亲你,还不是因为你好看。”
李承泽愣住了,半天说:“可你不是说因为是兄妹…”
“那也不能哪个兄妹都这样啊,那不是乱套了,还不是因为你是好看的哥哥。”澜煊理直气壮的说。
李承泽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敲澜煊脑门说:“你小小年纪哪里学的这些。”
“那你不乐意,以后就不亲了呗,稀罕的你。”澜煊也恼了,转头就要走,手却被李承泽拉住。
“我,那个,老三是想让我确认你的心意,你给我个准话,我好回复他。”李承泽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准话啊,我现在对他没意思啊。”澜煊不耐烦的说。
“那你喜欢我吗?”李承泽飞快的问了一句。
澜煊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只看到李承泽拉着自己不松手,抿着嘴低头,只用余光看自己。
哎呀,这个哥哥真是好看,在外在内还是两个性格。本来澜煊就在你来我往的相处中对李承泽产生了依赖感,加上她是真喜欢漂亮男孩,小时候家人排她生辰就说,她若不是修者,必是个贪欲极重的女子,没想到修行许久,看到心动的脸内心还是会有涟漪。
澜煊快步回头拥抱了李承泽:“我当然喜欢你啊。”
李承泽低着的眼睛突然睁大有了光彩,这些时日他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还时常为自己对妹妹产生感情觉得愧疚,如此一来,阴霾一扫而空,他亮晶晶的看向澜煊,也回抱了她。
“那你怎么不早说。”李承泽问。
“啊…我”总不能说自己一开始就说是纯好色吧,“我这不是,不好意思说,再说我也不知道你的心意啊。”
“那你现在知晓了,”李承泽定定看她,“那你便不许再随意戴别人送的首饰了,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买。”
“好好好,非必要场合都不戴。”澜煊心里暗想这哥哥性格怎么像小姑娘。
“咱们现在还小,这事以后我会从长计议,我会和母妃提的,”李承泽正色,“你家里也不许再定别人了,今年过年回去我们就先定亲。”
“哥哥哥,你是不是有点太激动了,”澜煊打断他,“议亲可以,但是我觉得,我们之后几年要经历的波折很多,可能也是对我们的一个考验,我们可以先偷偷议亲,但是也要再看看局势,还有时机…”
“你这是什么意思,议亲还要看时机,不是早确定早好。”李承泽急道。
“哥你忘了吗,我之前给你算过,你也是晚婚啊,而且之后你自己也有考验,皇室斗争…这不就是我此行目的吗?我意思是我们可以先确定,我会陪着你度过这些,如果最后咱们还能彼此选择才是真的在一起。”
李承泽觉得,澜煊真是个小大人,不过说的确实有理,他也默认了,又确定:“那你不许和太子再有瓜葛,”说罢又补充“更不许亲他,也不许亲别人。”
澜煊应允,两人就这样互相拥抱对望僵持。
“我最近经常梦到你,”李承泽说。
澜煊忍住想去吻他的冲动,说“我在画本子看,唇齿相依才算第一个吻,但是我想把这件事留到你生日,所以。”澜煊倾身吻了李承泽脸颊许久,算是一种宣泄。
李承泽脸都红透了,回了一个深深的额头吻。
回去后,澜煊摸着李承泽的玉佩,脑中出现他为自己雕刻的场景,又回想起今晚的对话,有了一张宿命般的沉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