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上到阳台,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和以前差不多,街上稀稀拉拉的有丧尸在转悠,不断有丧尸被绊倒又爬起来,地上又多了些白骨,估计是那些丧尸没得吃就把地上的残肢断臂都给吃了,毕竟它们一刻不停的在运动,有运动就有消耗,虽然丧尸本身的存在就不合理,但是都这个鸟时候了,再去研究合不合理的就棒槌了。
然后杨帆开始整理起自己来。
先套上头盔,戴上一副骑行眼镜,那是以前装13时候买的,戴上口罩,把手套和护腿都戴好,把裤脚塞进靴子里,然后把扳手插在腰边,把锅盖盾牌套在左手上,把水管插在盾牌的电线上用左手卡住,方便右手随时抽出来,至于板砖,他也不知道怎么用,试了一下可以放一块在裤子口袋里,然后拿着螺纹钢做的短矛站在镜子前面一看,自己简直就像个傻缺。
慢慢走到门前,用门上的猫眼看了看外面,什么也木有,从家门口到老夫妻家大概有二十米的样子,再往前面走不远就是黄大哥家,不过需要拐弯,不知道巷子那边情况怎么样,但是杨帆也没打算过去看,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掉再说吧。
帆哥轻轻的打开家里那扇厚重的防盗门,一股尸臭味儿扑面而来,好在被熏了这么多天他已经鼻子麻木了,刚准备出门好像什么拽了他一下他吓了一跳就差“嗷”一嗓子吼出来,回头一看原来是卡在盾牌里的水管在门边卡了一下,虚惊一场以后帆哥不禁对着天上拜了三拜。
“西方基督也好~观音佛祖也好~先知默罕默德也好~管你混哪片的神仙!!只要今天上班的,求求你们保佑我一下,咱老杨家估计就剩俺这最后一只了~”
其实帆哥自己也不信这个,这些神仙要是天天上班,能让下面变成现在这鸟样吗?
帆哥先是探头探脑的慢慢走到老夫妻家院子门口,用钢矛轻轻推了一下他家的木门,木门吱嘎一声开了,他知道老夫妻一般院子门是不关的,因为这一片的治安非常好,而且巷头的几家都有养狗,只要不是巷子里的住户到晚上那几条旺财听到陌生人脚步声都会叫,加上派出所离这里又很近,所以没哪个缺心眼的贼会来这里找晦气。
咚咚。。。咚咚。。。。。咚咚。。。。
帆哥打鼓一般的心跳声把自己都吓到了,他不可避免的有了打退堂鼓的念头,不过转念就把自己骂了一顿,妈的你不去总不能吃生米吧?说不定老夫妻家还有更多吃的!你连这一步都不敢走出去还谈什么逃离这个满是活死人的城市?
“娘的!!要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
帆哥鼓起这辈子也没有过的勇气慢慢摸了过去,当他许多年后和自己的孩子说起那天那为了邻居家的煤气和食物走出的第一步,自己都把自己当时臭不要脸的尿性狠狠的鄙视了一番。
帆哥靠近了老夫妻家的屋子,他无意中看见老夫妻用脸盆在院子里面栽了很多花草,居然还有青菜!!!!还有大葱!!!!!帆哥鸡冻了,这些末世前他不屑一顾的东西现在简直成了宝贝,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吃过绿色蔬菜了。
“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全拔了!!!这个时候不薅社会主义羊毛什么时候薅!”
老夫妻的屋子是厨房连着卧室,卧室门口的藤桌藤椅上面一片狼藉,报纸茶叶撒了一地,卧室门是关着的,但是不知道那对老夫妻怎么样了,估计已经被感染了。
帆哥慢慢靠近他们卧室门,就听见旁边厨房里传来了“啪嗒”一声。
帆哥立即跳起来转了过去面对那里,摆出了斯巴达战士的标准造型,左手持盾护住身体,右手把钢矛架在盾牌上面。
短短几秒帆哥已经咽了无数口水下去,裤裆里面的尿意也被压下去好几次,紧接着,他第一次和丧尸的亲密接触立即就到来了。
从厨房的阴影里面慢慢走出了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太太,确切的说是前老太太,衣服凌乱不堪的挂在身上,已经看不见眼珠的色彩,嘴唇已经全部腐烂了,半腐烂的牙龈上面挂着几颗黑黄色的牙齿,手臂上面跟干尸一样看不到肌肉,皮肤也变成了蜡黄色,虽然帆哥和它还有段距离,但是已经闻到了从它一开一合的嘴里喷出来的臭气。
帆哥看着慢慢朝自己走来的前老太太紧张不已,老太太朝着帆哥伸出了一只手,喉咙里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唔。。。。。唔。。。。。呃啊”这样的声音。
帆哥被老太太逼得不断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老太太越来越近,已经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惨白色的眼珠子瞪着帆哥,好像他就是一只会跑的老母鸡。
帆哥知道自己在抖,抖的跟筛糠一样,他害怕,怕的跟小摊贩见到城管一样,乡亲们见到鬼子一样,可他自己也知道,再不做点什么的话他的生命就要用秒来计算了。
有道是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帆哥闭着嘴闷闷的吼了一声“:不过啦!!老子和你拼了!!!”
右手用尽全力把钢矛向老太太刺了过去,就听见“噗嗤”一声钢矛穿胸而过,老太太被帆哥的力道推得向后退了几步,可是接着就是一爪子挥了过来。
帆哥这才想起来好像电影里的丧尸都要爆头才死的。
他举起锅盖挡住了这一爪,爪子抓在锅盖上面发出了刺耳的吱嘎声,简直能让人疯掉的声音。
帆哥右手把钢矛松开,左手用锅盖一下子推开了老太太然后反手抽出了插在盾牌里面的水管一管子砸在了老太太的脖子上面。
就听见“咔嚓”一声,帆哥确定老太太的脖子断了,然后他一脚把老太太踹翻在地,又扑了上去一通猛砸,边砸还边骂:“老子和你拼啦!!叫你抓老子!!叫你吓老子!!”
一直砸到老太太的头已经稀巴烂,眼珠子都被砸了出来,黄色的脑浆混合着黑色的污血和头盖骨碎片溅了一地。
帆哥看见老太太已经彻底不动了,怕还没死透,用水管又推了推老太太,确定已经没动静了,他一下子像陀大便一样瘫软了下来,也不管坐在老太太旁边那熏死人的尸臭。
他先是大口的喘着气,心里想杀丧尸说起来真简单,做起来太TM坑爹了,然后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刚笑没几声又赶紧捂住嘴,怕引来别的丧尸,然后又很猥琐的嘻嘻笑了起来,他终于干掉了一只丧尸刷新了一个成就——你的第一次我拿走了。
休息了几分钟后,他把钢矛拔了出来,甩掉粘在上面的黑血,他发现丧尸的血都是粘稠的黑色的浆状物,就像浆糊一样,已经失去了活性,还散发着恶心的腐臭味儿。
帆哥看了看老太太,对她的尸体鞠了几个躬,毕竟以前的老太太对他还是很和蔼的,希望老太太在那个地方能和她的子女团聚。
接着他来到了他们的住处,老夫妻的住处和很多老城区的住户一样,是堂屋连着卧室,他轻轻的拧了下门把手,门开了,里面很暗,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是没有电的情况下里面还是比较阴暗的。
“草泥马!!没带手电!貌似家里好像也没有手电。。。。”
慢慢来吧,应该只有一个老头儿了,反正就只剩下堂屋卧室和卫生间,一间间的搜。
帆哥小心翼翼的推开卧室的门,立即就用锅盖掩护住自己,露出了半个脑袋仔细看了看,卧室里似乎啥也木有,他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真的啥也木有,他不放心又看了下床下,电影里不是老有不检查床下的傻13被咬死的吗?多看恐怖片看来还不是件坏事呢。
下一个目标就是卫生间了,好像很多恐怖片里卫生间都是一个会发生很多故事的地方哎,比如某个傻缺女主在洗澡的时候某个提着刀拿着棍的疯子站在帘子外面看着她,那个女主还很风骚的叫外面的人递个神马玩意儿给她,接着就是惨叫和鲜血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