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安景澜放在杜蕾思肩上的手几不可闻得颤抖一下,是啊,安家虽然只有他一人了,可是媚儿呢?
如若没了他,那么媚儿在这宫中还如何存活,孩子稚嫩的肩膀,明亮的双眸,如何忍心被污浊,如何忍心被压弯了腰,跪着膝盖长大。
“手拿开!”口气变得声影。
“药效?”安景澜的手没有拿开,语气却变得关切,掩饰不住,他身子还无恙,却是糟糕的忘了她的体质,她不是习武之人,刚刚还说了那么多话,如何熬过这漫漫长夜。
今晚,这寝宫外面定然明里暗里不少的潜伏者,而且也逃不过那上位者锐利的眼眸。
出去,死!
可是留在这里……
“离我远点!”身体的灼热感以杜蕾思自己都吃惊的速度蔓延着,她怎么会不明白,可是心底又不禁在愤恨上位者,还真是狠辣,不留一点余地,药剂计量之大,还真是视她这条命如蝼蚁啊。
安景澜的手拿了下来,可是脚下却往前迈了一步,身子更加的靠近了女子,如一棵坚挺的松柏,“忍不住不用忍。”
“呵!”杜蕾思的脸已经红了,药效的作用,烛火摇曳,唇红齿白,面若桃花,双眸都带着一抹朦胧,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成熟的樱桃,格外的诱人。
可是那倔强的性子,抬起手,给了自己大腿一拳,想要让自己保持清醒,“安将军还真是处处不忘献身。”
语气里面含着讽刺。
安景澜面具下的脸一阵惨白,他怎么告诉她,他只对她献了身。
苦涩在口中蔓延,让他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眼。
“用计谋嫁给了我,如今我可不知道,今夜这出戏,是不是你提前知会的。”杜蕾思眼眸锐利,刚刚那一拳的痛处,多少是拉回了一些神志。
可是炉中的烟还在继续冒着,仿似永不停歇。
“这药只对女子有效,将军,我说的可对?”杜蕾思弯了腰,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安景澜面具下的薄唇紧抿,这进入这寝宫以后便是闻到了异常,可是心中却更是大骇,女皇的心思,还真的是看不得他好过。
说了也只是徒增他和杜蕾思之间的误会,他还能说什么?
杜蕾思看着沉默的男子,那张面具突兀的碍眼,“将军还真是被玩弄上瘾了呢。”更难以启齿的话用眼神赤裸裸的传递给了那个人。
安景澜的眸子睁开,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看了一眼那冒出的青烟,口中舌头狠狠的抵了一下上牙堂。
欺身上前,一下子将女子压倒在了床上,声音有些响,外面的树叶随之也沙沙的一阵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