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跟班主任请了五天假,南苒觉得自身没有大问题,坚持上学不落课。
执拗不过,遂随了南苒的意思。
兄妹俩一同出门,一个是上班,一个是上学。
嘎吱!
两扇门同时打开,王青循着声音方向望去,看见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人,两鬓斑白,额头皱纹深刻,面部粗糙,敦实憨厚,打招呼道:
“严叔,上班啊。”
不等严叔回应,大门后面露出一个脑袋,直接比严叔高一个头,身高一米八五,长得俊逸,却有着壮汉的身材,招呼道:
“青哥好,南苒早上好。”
王青抬起脑袋看向严奇,回应道:“小严,早上好。”
严奇只是打声招呼,就走出门跑到南苒身边。
王青微皱眉头,不由的握紧拳头。
严叔看向王青微笑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四人便一同出门。
王青跟在严叔身后,后面两人在叽里呱啦谈话。
“南苒,听说学校有人欺负你,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一定要给你找回公道。”严奇愤愤道:
“要不是一个礼拜前,我爸被工人误操作让箱子滚下来砸到脊背,进了医院。这几天我都在医院陪护,要是有我在,别人一定不敢欺负你。”
“照顾严叔重要,我的事,不打紧。”南苒面容认真道:
“你在学校不要做傻事,别人没有欺负我,是......反正不用你管。”
南苒在王青面前是一副小女生模样,在别人面前,南苒更多是小女人模样,整个人很有主见,遇事相当有韧性。
“好吧。”严奇用手挠了挠头,悻悻道。
刚才还信誓旦旦的严奇,一下子服帖下来。
但也没闲着,围在南苒身边找话题聊着。
严叔敦厚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年轻真好。”
“是啊。”王青附和道,旋即问道:“严叔,脊背好了吗?”
“差不多好了,不打紧。”严叔说道。
王青看着严叔微鼓的衣服,是包扎的纱布。
看来,并不是完全康复。
王青和严叔在一个站台上公交车。
南苒和严奇在对面站台上公交车。
他们那辆公交车,明显崭新更漂亮,乘坐更舒服。
王青和严叔乘坐的公交车,外表破破烂烂的,有些地方漆面剥落,露出里面棕红的锈迹。
公交车早过了报废时间,现在依然在用。
慢慢的,公交车驶出城市郊区,路面开始坑洼起来,穿着色调单一、褪色衣服的乘客颠簸摇晃,面无表情的接受着这一切。
路途上,不断有乘客下车,向着一座座斑驳破败的厂房走去。
行驶过程中,外面刺鼻,让人呕吐,污染的空气进入公交,让人很不舒服。
戴着口罩的王青,与严叔道别,向着最后一站的难民收容所而去。
王青来到收容所,在工位上屁股都没有捂热,被人叫去姜主管办公室。
脸色一囧的王青暗道不妙,昨天临近下班撞破收容站主管和人事主管的好事,一来就找他清算来了?
如果被问起,反正他什么都不知道。
收容站办公室。
“头,你和林主管的事被王青看到了?”声音尖细,瘦猴模样的人惊呼道。
姜主管从椅子上滕的站起身,屈指敲击瘦猴的脑瓜,邦邦声响,低声怒吼道:
“你是想让全收容所的人都知道我和林主管有染吗。”
“头,消消气,张帆也是担忧您才一时失了分寸。”嗓音厚重的男子说道:
“您叫我们来是要教训一顿这个王青?”
“不......”姜主管拳头锤击桌面“嘣”的一声,咬牙一字一句吐出道:
“我...要...他...死......”
张帆和林长坤听后脸色剧变。
杀了王青?
教训王青没什么,量他不敢怎么样。
可杀死王青,性质完全不一样了啊。
他们不敢这么做。
姜主管虎目凶厉般的眼神看向两人,嗤笑道:
“你们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