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没睁眼,倚在他怀里发抖,“终于肯理我了?”
季南枫脱掉外套,往他身上裹,“为什么不回学校?”
“我为什么要回?”
季南枫抱着他往浴室走,“你个三好学生,没事跟我学什么?”
“谁跟你学了,我请假了。”
“你请了病假,挨冻来看海豚?”
郁宁:“关你什么事?”
季南枫反锁浴室的门,拉开潜水衣的拉链,又用浴巾包裹,“弄得湿淋淋的,想感冒吗?”
郁宁:“关你什么事?”
季南枫把人抱到花洒下,他试好水温,才安心抽掉浴巾。
郁宁的嘴唇仍在打颤,苍白的皮肤冻得发紫,摸上去冰凉无比。
“你他妈不要命了?”季南枫满身是火,拼命用热水冲洗他的身体。
郁宁执着于刚才的话题,“关你什么事?”
季南枫:“闭眼,我要冲头了。”
郁宁直直盯紧他,“关你什么事?”
季南枫憋火,“你正常点行不行?又想进医院吗?”
“我进不进医院,关你什么事?”
“草!”
季南枫忍无可忍,扣住他的后脑勺,强行吻上去。
郁宁咬他的舌尖,“你放开,别碰我,唔……!”
瘦弱的郁宁,哪里是季南枫的对手,他被人禁锢在温暖的水流下,强行撬开嘴唇,拼了命地亲吻。嘴唇、舌尖,上颚,所有能被触及的区域通通不放过。
郁宁的挣扎并未停止,他用力推开,不断重复着,“你凭什么吻我,唔嗯、又凭什么管、唔……我!”
“我他妈是你男朋友!”季南枫把□□的郁宁抱紧在怀里,“我凭什么不能吻你,凭什么不管你!”
郁宁带着哭腔,“你还记得是我男朋友?我以为你、你唔忘了。”
季南枫眼眶发红,“郁宁,我他妈快被你逼疯了!”
热烈主动的吻,是泄火的良药,季南枫扯掉了湿透的衬衫,赤着上身,将郁宁紧紧抱入怀。
紧密相贴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滑落,经过唇齿的缝隙,滑过肩膀,穿越腰腹,最后顺着脚踝缓慢流淌。
郁宁扬起下颌,努力迎合着他,任由这吻从下巴延续到喉结,从喉结转移至肩膀,再将他全部吞没。
季南枫带着强烈的隐忍。
郁宁却被吻得丢失神智。
“既然是我男朋友,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联系我?你之前答应我过什么?”
“我不想连累你。”
“不想连累……”郁宁苦笑,“在你心里,我只是能和你同甘,但不能共苦的人,对吗?”
季南枫:“我不想你牵扯进来。”
郁宁坚定异常:“我不怕。”
“可我怕。”季南枫咬牙,“你不该陪我承受这些。”
“对我来说,最可怕的是失去你。”
季南枫抱紧他,“郁宁,我爱你。”
“真的爱我,就别让我找不到你。”
季南枫含住他冰凉的耳垂,“对不起。”
郁宁蹭了蹭他的肩膀,“洗澡吧,我好累。”
*
洗完澡,季南枫把郁宁擦干,换好衣服,抱到外面吹头发。
温暖的风,吹过郁宁的脸颊,“目前怎么样了?”
风停了两秒,继续吹的时候,季南枫才说:“还行吧。”
“我见过阿姨,她什么都说了,你还打算瞒我?”
“我联系了我爸在公安局的朋友,我爸虽然愿意配合调查,但状态很差,审讯也只是说没做过。”季南枫长出一口气,“其它都好说,但那批进口布料里的毒.品,很麻烦。”
“陷害的人,想我们家死。”
郁宁:“律师联系了吗?”
“我找过了,没人敢接,就连我爸公司的法律顾问,都连夜跑路了。”
郁宁问:“公司呢,怎么样了?”
“好几家被查封了,还剩下的几个,现在也半死不活。”
“员工走了一批,没走的,大部分是想要回工资。还有些落井下石的合伙人,追着我们家的事,要偿还违约金。”
郁宁:“那钱够吗?”
“我爸妈和公司的账户都被封了。我自己那还有点,先付了一部分工资,剩下的还再调配。”
郁宁:“还差多少?”
季南枫:“至少八位数。”
郁宁深吸一口气,半天吐不出。
季南枫关掉吹风机,“这种事你不需要操心,照顾好身体最重要。”
“接下来呢,你有什么想法?”
“先稳住母公司,能撑多久是多久吧。只要我爸能出来,就还能东山再起。”
季南枫咬牙,“但就是怕……草!”
郁宁抱住他,“叔叔一定会没事的,现在稳住心态,别上了他们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