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禽类,怎么能连翅膀和屁股都分不清呢?”白宛和把玩着那根羽毛,心里估量着该炼制。自己修为到底不够,炼制出来的东西多少要打点折扣,更何况翅羽本就不比尾羽好,出来的好只是个什么玩意儿。或者走点捷径,忽悠了便宜师兄帮忙?
既然要帮忙,就不能仅仅为了支羽毛笔,不然时间成本太贵,怎么的也该把渡劫丹、聚婴丹,回绿的加蓝的,各来上一打,腰包鼓鼓,这样出门才有底气嘛。
白宛和捧着根羽毛,赶紧追了出去,一边喊着:“师兄,我有一事相求。”
拐进前院,恰好看见方阔进了炼丹室,掩了门。白宛和想都不想,卯足了劲就冲了过去,直接靠着蛮力,“嘭”的一声就把房门给撞开了。
“额……”白宛和才撞进去,立马呆住,眼前之像确实一时难以消化。谁能告诉我,这炼丹房内的陌生女人是从哪里来的?两人好像在交接什么东西,眼神纠缠,看着倒跟方阔熟识的模样,显然关系非同小可,而且……嘿嘿,说不定有情况哦。
白宛和将自己八卦的本事,放大到极致,眼睛贼溜溜地在两人身上来回扫,恨不得在两人身上盯出个洞来,“咳咳,师兄,这位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哈,没打扰你们约会吧?”白宛和嘴里说着打扰,语气里全没有丝毫抱歉的意思,两只眼睛里慢慢地写着有绯闻,好奇的字样。
“你胡说……”方阔急红了脸。
“哎呀呀,你们继续,我保证,我发誓,我没有看到你们互送定情信物,也肯定没有听到什么。”白宛和不等方阔说完,便比了三根手指头,而后自动退出了炼丹房,掩了门,又刻意留了一条缝隙,揶揄道:“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师兄何必掩耳盗铃,气急败坏呢。你们继续继续,我绝不偷听。”说着耳朵已经贴在了窗户纸上。
“咦,怎么不说话了。”白宛和偷听了一会,好像没什么动静,只是身侧有些凉风习习。白宛和一侧头,正好对上方阔气恼的眼神。
白宛和赶紧立正站好,背着双手,抬头望天,作出一副悠闲散步正好逛到此处的样子,“嘿嘿,师兄啊,天气真好,我出来散步,你,你们约会啊?”白宛和朝屋内的方向努努嘴,见方阔身上黑气升腾,跟着就怂了,改口说道:“好吧,我说谎了,我没散步就是出来走走。”
“嗯?”方阔食指微微一抬,白宛和离地大约一丈高,威胁以为明显。
“好好好,我说实话,说实话。”白宛和告饶别犯错还快,只是这边方阔才放了她,白宛和又不老实了,才要八卦,方阔一瞪,白宛和只能小声叽咕:“这也不能怪我啊,谁知道你们在约会,约会也不知道找个浪漫隐秘的地方,偏要到炼丹房来,门还不关,怪不得三百岁了还单身。”
“你……”方阔忍无可忍,又无言以对,才要教训一番,炼丹房大开,灰衣女子爽朗一笑,制止道:“好了好了。”说着转向白宛和,拉着她往丹房内走,“果然跟仙君说的一样,是个活泼的主儿。你呀,明明是个漂漂亮亮的姑娘,这里面却装了个小恶魔。”
“她哪是恶魔,根本就是上古凶兽。”方阔毫不吝啬对于白宛和的看法。
“哈?”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呢,白宛和点点自己的鼻子问灰衣女子道:“你好像认识我?”
“她是红参,赤阳王鼎的器灵。”方阔总爱在白宛和不知道的事情上打击她,别有一番成就感,“亏得你还是仙君的弟子,连这个都不会知道,可见你不仅修为差,见识还一般。”就差在最后说一句土包子了。
白宛和甩了一个白眼过去,好像再说,“我问你了吗?”
方阔也甩了一个眼神,“说得好像我就很愿意回答你一样?哼!”
两人谁也不让谁,你一眼瞪过来,我一眼再还回去,视线撞在一起,“嗞”一声爆炸开来。
红参被两人的互动逗笑,劝住了方阔,又拉回白宛和,拍着她的手,示意她不必较真,反问:“我是仙君的炼丹炉的器灵,跟随在旁,你说我是如何认识你的?”
“哦。”白宛和点着头附和。
“我不仅认识你,还知道你的一切,洞府内的一切,比如……”红参一笑,附在白宛和耳后,似乎在恶作剧,又似乎刻意要逗弄白宛和,“华天洞府现在名字不叫华天洞府,而是……”
“哦”这可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炸弹啊!白宛和声音打着圈圈,加重了语气,趁着方阔听见之前,以音量盖住了红参的声音,打着哈哈,岔开话题,“红参姐姐啊,你虽然长的普通了点,但是足够贤惠啊,跟我家师兄都是师傅跟前的,知根知底,又都不是人类,性格嘛,一静一动,正好互补,简直是官方啊,你俩啥时办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