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个意思。”他眼眶微红,“平王的死极有可能只是意外,但事情的来龙去脉总是要梳理清楚才好上禀的,现下明姐姐的供词与荣心和章台二人都对不上,我……”
他唇抿得紧紧的,忍着哭意站着,手微微搓了搓衣袖,整个人可爱又可怜,看得明意良心都不安了。
她多大个人了,竟还在这里欺负小孩子。
微微一哂,明意擦了擦眼睛:“小大人明鉴,这口供之事若是闹大,奴恐是要被纪大人扫地出门。”
“这……”
“裙子总归不是我的,也与纪大人无关,若是证据不确凿,奴就请小大人先高抬贵手,放奴一马可好?”
司徒岭很为难,但他知道,明姐姐更为难,本意是想帮姐妹一把,谁料就扯进了这些糟烂事里,要说无辜,她的确是最无辜的。
沉默良久,司徒岭叹了口气:“今日就且到这里吧,姐姐府上遭难,该好好安安神。”
明意点头,又弱弱地问:“章台在司判府里,可还好吗?”
都这样了,还惦记她?
司徒岭略略皱眉:“她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情绪不太稳定,在待审院里一直大吵大闹,还用肚子去撞桌角。”
微微一凛,明意立马问:“奴可否去看看她?”
按理说两个证人是不宜见面的,以免串了供词,但司徒岭知道,她只是在担心章台。
于是,犹豫片刻,他点了头:“过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