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过你的事,自然算数。”他捏了捏她的粉颊,“你的金条,我让荀嬷嬷一条没落地给你锁进了箱子里,额外给你加了两条,当做压惊。”
神色缓和,明意委屈地扯着他的衣袖:“大人心里还有奴便好。”
给的钱再多点那就更好了。
纪伯宰莞尔,低头亲她一亲:“你办事那般妥当聪明,怎么总爱在我这里撒娇扮弱。”
今日这事做得何其完美,齐柏没了,她还完全置身事外,赵司判连怀疑都怀疑不到他头上来。
怀里这人嘤咛一声:“在外头与在大人跟前能一样么,任奴是把多尖的刀,也得拿软把儿对着大人。”
不过她很好奇,齐柏与他能有什么深仇大恨,突然要下这样的毒手?
先前纪伯宰说,孟氏对他有恩,他杀那两个医官是为恩人报仇,可齐柏与孟氏并无冲突,不但没冲突,看起来还挺喜欢孟氏的,能爱屋及乌到木兰青色,纪伯宰又是为何要了他的命?
满脑子疑惑,还不等细想,外头就传来声音:“停车!”
明意一愣,下意识地往纪伯宰怀里缩了缩,却见他像早就料到了一般,淡声问:“这里何故拦车?”
听见他的声音,外头的人态度立马好了些:“纪大人见谅,是内院的吩咐,要咱们严查进出兽车。”
纪伯宰颔首,十分从容地带着明意下去,不经意间,却是将那个放着解药的小瓶子往她怀里塞。
明意反应很快,立马将瓶子接住,捏在手心。
几个侍卫上上下下地开始搜车,将车上一些香囊酒杯之类的东西都拿下来排开,挨个细查。
一看这阵仗就不太妙,明意突然咳嗽两声,柔弱地往纪伯宰身上一靠。后者接住她,担忧地问:“身子还是不舒服?”
“嗯。”她扶着额角,低哼两声,“得按言大人的吩咐用药。”
说着,就将手里的小瓶子打开,飞快地往嘴里倒。
旁边侍卫觉得不对劲,立马上前想拦,谁料刚一伸手,这姑娘就像是被吓着了一般,猛地弯腰:“咳咳咳——”
粉白的肌肤咳上一片潮红,眼里也呛出了泪花,她颤着腰肢,哀怨地看着那个侍卫。
脸上一红,侍卫手足无措地行礼:“夫人见谅。”
“一些风寒药,大人也怀疑么?”她一边咳,一边蹙眉将瓶子递给他,“那便连它一起查!”
侍卫犹豫着想伸手,旁边的纪伯宰却是将她的手按了回去:“在外头呢,别使小性子。”
“奴这不是怕连累大人么。”明意突然落泪,哽咽不已,“大人就只会怪奴使性子。”
“我没这么说。”
“大人就是心里有别人了,想着法儿摆脱奴。”她抬手抹眼,哭得好不可怜,“大人以前很疼奴的,早知如此,奴就该跟了言大人去”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纪伯宰也恼了,拂袖上车。
侍卫僵硬地看着他俩,还想伸手去拿药瓶,却见明意一跺脚,大哭着就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