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在恭王府这么多年,自是知道王爷喝不了混杂的酒,这才讨了便宜。”侍酒红着脸将他扶到椅子里,却没离开,而是顺势就伏在了他身上,卖乖地道,“为了大人,奴这也算是叛主了。”
他轻笑,修长的手指划弄着她的脸侧,侍酒像是得了信号,激动得立马俯身过去。
明意看得抿了抿唇。
这人真是个花心大萝卜,幸好她提前知道他的德性,没当真听他的鬼话,不然还真要看得难过。
才与她圆了房呢,这就急不可耐地与别人亲近了。
猪都没他这么会播种。
翻了个白眼,明意寻思着找个路线撤退,但这书房实在是不够大,那两人就在她的正下方,她一动就难免被察觉。
“大人不管府上娇娥了么?听说生得很美呢。”侍酒娇嗔。
纪伯宰扔开她的腰带,低声道:“你也很美。”
“大人讨厌”她推搡,“那大人说,我与她,谁更美?”
你美你美,你全家都美。
明意撇嘴,干脆闭眼,眼不见为净。
谁料,纪伯宰却没顺着夸她,反而是松开了手:“争风吃醋可没意思。”
侍酒显然没想到这话会惹他不悦,当即求饶:“奴不问了,大人息怒。”
“看你也是醉了酒,我让人先将你安置到后院去吧。”他懒洋洋地道,“等有空了,我再去找你。”
侍酒又惊又喜,惊的是就这么一句话,他居然就不继续了,喜的是自己居然真的被留在了府上。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她连忙谢恩,又恋恋不舍地合衣,一步三回头地看着他。
纪伯宰揉着眉心躺在椅子里,没有再留她。
房门开了又合上,他瞥了一眼头顶那根房梁,又装作没看见一般对外头喊:“荀嬷嬷。”
“老奴在。”
“意姑娘醒了?”
“是,已经在更衣收拾了。”
他点头,摇摇晃晃地起身:“我过去看看。”
明意惊得背脊上出了一片冷汗。
不是吧,这畜生都喝醉了酒了还要去找她?
她飞快地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又算了一下他从长廊走过去的距离,屏息等着他跨出书房,然后立马跳下去翻窗而出。
走廊是不能去了,她看了看旁边脏兮兮的院墙,咬咬牙,爬上去就踩着瓦檐飞奔。
纪伯宰穿过了回廊,她跑到了柴房后头的院墙上。
纪伯宰跨进了主院,她跳到了主院后的墙角下。
纪伯宰推开门,里头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