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老的手下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而且,仲老这个人非常精明,他在这些宗主甚至徒弟身边都安插了自己的眼线,这样一来,任何人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望着小厮离开的方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仲老的身影在光斑中显得格外高大?。
此时,收到师父指令的司晨缨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冷冷地嘲讽一笑。
怎么能让人那么容易死呢,这样多不好玩。
“潘宗在哪?”
“在西楚郊外!”
“让人把他抓起来,别一下子给我弄死了,我要活的……!”
“是!”
此刻的司晨缨浑身散发着暴戾的气息,若不是怕师父怪罪,他早就亲自去抓人了。
九镇抚司内
“你们凭什么抓我……!”
“我双腿都已经被废了,你们还想怎样……!”
九镇抚司的动作非常迅速,潘宗很快就被抓到了九镇抚司最阴森的地牢里。
“潘宗主,省点力气吧,等我们枳衡君来了,有你好受的。”
潘宗听到这句话,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
看着人都走了,潘宗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不甘心自己的生命就这样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结束,于是紧紧抓住铁牢杆,不停地摇晃着。
“不……!你们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可惜没有人理会他,只有他那声嘶力竭的怒吼和毫无顾忌的大骂声在回荡。
从司晨缨下令抓捕潘宗,到他赶到西楚九镇抚司,已经过去了两日。
而此时的潘宗已经精神恍惚,哪里还有平日里半点嚣张跋扈的模样。
“感觉如何啊,潘宗。”
司晨缨走到潘宗面前,看着他的样子,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
又想起那日君泽说炎光被他下软骨散,打的浑身没一处好地方的样子。
霜月那样一个高傲的人,他怎么能承受得住,又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屈辱。
地牢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司晨缨的来来回回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司晨缨缓缓蹲在潘宗面前,漫不经心的看着他,在他身旁低声问道:
“你那天是怎么折磨霸月的?”
“嗯?用的鞭子是吗?”
“呵!”
“我这个人呢,最喜欢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潘宗听着他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一般,阴森恐怖,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比这地牢还要可怕万倍。
“来人!拿带倒勾的鞭子来,沾上毒汁水,让我们的潘宗主也享受享受!”
“也别一下子就打死了,打一会儿,停一会儿,要是真打得过头了,就给他治治伤!”
“打到他皮开肉绽、骨…肉…分离为止!”
司晨缨的那句“骨肉分离”在众人耳中别有深意。
在九镇抚司,骨肉分离是一种极其残忍的刑罚。
带倒刺勾的鞭子抽打在身上,会将人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勾下来。
他们会将受刑的人控制在只有在最后一块肉被分离时才会断气,在行刑的最后一刻到来之前,他们绝不会让人轻易死去。
这让旁边行刑的人都忍不住看了自己的主子一眼。
这宗主到底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竟然让从不踏入地牢的司晨缨亲自看着行刑,甚至,兴趣来了,他自己还会动手。
司晨缨慢慢地站起身来,看着瘫软在地的潘宗,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冷淡,像是寒冷冬夜吹来的风,让人不寒而栗,可看着潘宗已经残废的双腿,又莫名来气。
“你以为废了双腿,你就能逃过一劫了?我就不敢动你了?呵,你错了,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潘宗本以为司晨缨会一刀杀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下场。
司晨缨不再理会潘宗,转身离开了地牢。
只留下潘宗行刑时的凄厉惨叫和一句又一句不堪入耳的怒骂,直到最后再没有一丝声音。
而地牢外阳光明媚,司晨缨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他沾了血水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被一层寒霜笼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