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琪。”

韩璐沉默片刻，说：“上午我在图书馆看书，下午还要去，你要来吗？”

我说：“你吃饭了吗？”

“嗯，你到底有没有事？”

“有。”

……

下午两点多的医学院图书馆安静异常，除了翻书声，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三三两两的学生背着笔记本或者书包，在各自喜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认真学习。

我坐在韩璐的身边，看着她的侧脸，低声问：“这里有厕所吗？”

“别说话！”

在学校里的韩璐又是另外一副状态，冰冷得让人不可靠近，她把我带到图书馆就是在折磨我。

但安静的图书馆又让我的心神开始宁静，我也找了本神曲阅读，发现还挺有意思的，竟然入了定。

等我读完了，发现天已经晚了。

一下午，读了一本书，速度很快，但确实有收获。

我发现，人在极其安静的，有学习氛围的环境下，的确能学进去，我当年要是努努力，说不定也是清华北大的高材生。

可惜了我这么一个人才。

和韩璐一起出了图书馆之后，她问我：“你找我有事吗？”

“我想问问，我的舌头是不是有救。”

“那是心理问题，不是味蕾出问题了，你要解决的是心理疾病，暂时没什么好的办法，还有事吗？”

“那没有了。”

“嗯，走吧。”

她和我一起朝校外走，沿途不少人向我们投来了羡慕的目光，我又想起了他在歌唱比赛中玩的刺激游戏，忽然问她：“韩瑶呢？”

“上班了，你打听她做什么？”

我看着韩璐的眼睛，觉得她不像是在撒谎，说：“我就是问问，你能不能告诉她，让她找我，我有重要的事找她。”

“你跟我说就行了，不用找她。”

我说：“你能解决？”

“能。”

韩璐说话的语气冷冰冰的，一点都不近人情。

我说：“你告诉她，上次我们开房之后，也没做避孕措施，她也没找我，是不是怀孕了？”

韩璐开始憋着笑，我继续说：“还有，她屁股上的尾巴什么时候割啊？”

她立即转过头去，憋笑憋得很难受。

“对了，韩瑶说她还会放七彩连环屁，你会吗？”

“噗嗤！”

韩璐忍不住笑了出来，说：“你和我姐姐发展得那么快？”

“当然，真爱嘛。”

正好，我们走出了校门，韩璐立即揪住我的耳朵说：“那是我编出来的假话，你还真当真了了，你说，我什么时候跟你出去开过房？我什么时候放过七彩连环屁？”

我说：“那是你先撒谎在先。”

韩璐立即抱住我，不断地扯着我的头发，说：“你流氓！”

……

韩璐跟着我回了家，见到了正在慢慢吃西瓜的陆扬，她也知道了陆扬未婚夫来找她的事，说：“姐，你真打算回去啊？”

“没有呢。”陆扬说。

韩璐立即说：“那平哥还说你要跟他回去呢，那个人还让平哥哥来劝你，开了三百万，平哥哥，我说得对吗？”

我心想，你这个死丫头，藏不住话。

我点头。

陆扬立即问我：“真给三百万？”

“恩那。”

“钱呢？”

“我没要啊。”

陆扬立即把手中西瓜皮扔了过来：“你傻啊，白给的钱你不要？三百万，你拿和三百万来劝我，我不答应不就行了？三百万……你怎么想的？”

我仔细一琢磨，好像是那么回事。

我干嘛不要呢？

“那我现在就去找他，跟他说，三百万这事我包了。”

“站住，他还说什么了？”陆扬问。

我说：“就说这些，别的没有。”

我没有提去美国看舌头的事。

陆扬知道我的撒谎，说：“你瞎说。”

我刚要开口辩解，韩璐立即说：“她还喝酒了，肯定没干好事。”

“你到底是哪头的？”我问韩璐。

韩璐说：“当然是姐姐这头的。”

我心想这两个女人在一起，我不是她们的对手，于是转移话题：“我做饭去。”

“你站住。”陆扬又叫住了我，“他在哪？”

“谁？”

“郭明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