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年通过她的状态,以及这两天进出家里没有看到张强家有什么变化,也猜测她们应该还没完婚。
对此他还是有些小高兴的,一方面没让张强占到便宜,另一方面没办婚礼也更容易说服她。
现在他自是要装作还不知道:“你这么快就要结婚了呀……”
提到自己结婚的事,蔡芬难免心里有些害羞:“农村结婚早,你又不是不知道……”
刘年叹气道:“可惜了!”
蔡芬被他说得心里乱了一下。
她之所以主动过来找刘年,一方面则是因为马上要嫁人了,对于接下来的生活她感到迷茫,见他一个人,就想找他说说话;
另一方面则是刘年考上了县一中,是她们这些同学中最有出息的一个,她想她们还能维持较好的关系。
同时也难免有一些其它淡淡的念想。
她忍不住追问道:“可惜什么?”
刘年却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转而问道:“对象是谁?”
“我看看谁这么幸运,把咱们同学中最漂亮的一朵花给摘走了。”
蔡芬没想到他当面这样夸他,被说得心里一阵窃喜:“我哪有啊……”
刘年真诚的道:“我说的是实话。你看你这脸蛋,这身材,我觉得不用打扮,穿这一身去县里参加选美都能拿奖。”
蔡芬羞得用手背挡着嘴角道:“你越说越夸张了……”
刘平摇头道:“夸张什么?事实上你比我说得还要好。”
可能是后世女性都习惯各种精致妆扮,并且技术一个比一个好,此时看她年轻本真的模样,他确实看得顺眼。
何况A字型也是他最喜欢的身材。
“算了,不说了,你还没说到底是哪个混蛋这么有眼光相中你了?”
蔡芬知道最终总要告诉他的,尽管心中遗憾,还是开口道:“是,是张强。”
刘年早就知道答案,但还是适时的沉下脸来。
蔡芬心里也有些不自在,赶紧解释道:“这是家里大人商量定下来的,我……也没办法。”
“反正不管怎样我们都是最好的同学。”
以刘年的阅历,自是能看出来她在推脱——要说服她,这自然不是好现象。
当然,她的反应也正常。
在他们夏河村,单论家庭条件,张强家是很好的,除了有十几亩好地,还开着一家门市铺。
目前村里有三家门市铺,他们家的生意虽然垫底,但每年也能轻松赚不少钱。
想来张家说亲的时候肯定说只让她看看店,卖卖东西,不用像村里其他人那样下地出苦力;
还有他们家还只有张强一个孩子,因为家庭条件相对较好,营养跟得上,他的身高看起来能有一米七五左右,放在现在绝对算上高的。
这些肯定对她和她们家很有吸引力。
刘年要说动她只能通过别的方面:“老同学,如果是别人,我肯定不愿意多嘴。但是,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
“结婚更重要的还是看人品,他真的配不上你。”
他只是点到为止,但这样更容易引起她的思考。
蔡芬自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事实上,在夏河村,除了张家本家,其他人称呼张强为“强子”,是有把他看作另类的意思在里面的,也包含着对他的嫌弃。
原因一方面是他脾气暴躁,打小就在村里打架斗殴,受害者除了同龄人和刘年的父亲外,村里还有好几家也曾被他打过。
更让大家深恶痛绝的是他还偷村里的东西。
一般来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小偷但凡要点名声都不会偷同村,但他却丝毫不顾忌这些,夏河村好多人家丢了猪羊,都是他和同伙动的手。
另外,他还好赌。
这一点才是最大的问题。
现在村里人可能还意识不到赌的危害,其它方面蔡芬总该知道,但她还是眼睛看向别处,道:“唉,现在都定完婚了,再说什么都晚了。”
“你也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定好的事要是反悔肯定会得罪他,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闹呢。”
所谓话说三遍淡如水,刘年知道今天肯定做不到让她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