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你是不是搞错了?”
李问将山河图拿到泥塑神像面前,方便她看得更清楚。
“不会的,这张图肯定有古怪。”
顾湘裙的语气十分肯定。
李问嘀咕:“也许是藏宝图?”
“总之你先收起来吧,我正好也有事拜托你。”
“仙子请讲,但有所托,李问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是这样的,我因独闯那凶煞之地,身躯毁灭,只来得及逃出一缕残魂,寄宿在笑语娘娘的神胎,得娘娘功德之力庇护残喘至今,我想请你护送我去离山剑宗,因你身上也有功德之力,我寄宿的神像可以被你的功德之力温养,我也不会魂飞魄散。”
“你将我送到离山本宗,我派有化生池,可为我重塑身躯……那个,你不是想修仙吗?我可接引你入本门……当然这不是挟恩图报,我的意思是……”
李问连忙答应下来:“没问题,就算仙子不引我入门,我也会遵从仙子之命,护送仙子去往离山,当然能修仙就更好了,但在此之前,我希望仙子能等我几日,我回县里再杀……处理一些事情,回来接仙子离开。”
“好的,两百年都等了,也不差这几天。”
顾湘裙答应后,李问起身提着邪修的头颅离开庙宇。
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顾湘裙呢喃自语:“凌波微步,是巧合吗……”
……
李问离开庙宇,没有急着去县里,而是在仁溪村的小河边停下,脱掉衣服,抚摸着有所残破的玄甲,感慨道:“好甲啊,要是没有这身甲,只怕昨晚第一下就被邪修给杀了,贵也是有贵的道理,过几天再找办法祭炼一番,又是一套新甲……”
然后他跃入冰冷的河水中开始洗漱,杀人要有仪式感,沐浴之后应该再烧几柱香,好好送姚县令一程。
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李问也不得不感叹邪修的丹药是真好用,但这丹药也是用无辜者的性命祭炼出来的。
河水很冷,但他的心却火热,感觉甜妞已经与他融为一体。
此刻天已经亮了,李问仔细洗漱一番后,上岸穿衣服,甲胄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合身,但小心无大错,破是破了点,关键时刻能保命。
就在他刚刚穿戴整齐,曹阿七提着水桶过来,看到李问后微微诧异,接着他就看到放在一边的人头。
“阿问,这是?”
“那个害死甜妞的邪修,她昨晚来找我了,被我宰了。”
李问说的轻描淡写,曹阿七心中却惊涛骇浪。
“你杀了仙家?”
“对了,你来的正好,跟我去趟县里,把武馆其他亲近的兄弟也都叫上……”
“去县里做什么?”
“杀人,杀县太爷,怎么你不敢?”
“阿问,杀官如同造反,你要想清楚啊。”
“不杀他,老子这口气不顺,我爹也白死了,就问你敢不敢?”
“我光棍一条,怕个毛,大不了落草为寇!”
曹阿七把水桶一摔:“走,宰了狗日的!”
李问点头,提刀挂剑,与曹阿七向县城方向走去。
……
县衙。
姚望远躺在安乐椅上,嘴里哼着小曲,夫人将温热的茶水递到他嘴边。
“官人,那曲仙家什么时候走啊?”
姚望远将茶水吸入口中,慢慢咽下,将手伸向夫人挺翘的屁股。
“急什么,她在对我们有好处,有她在监天司当靠山,老爷我要风得风,要发财指发财,要升官指升官,把她伺候好了,别的不说,就是那滋阴壮阳的丹药,就够咱们消受的了,死几个小民黔首算个屁,他要是再把海稀仁宰了,赵相爷知道了都得提拔老爷我,到时候,你就不是县令夫人了,怎么着也得是府台夫人,你这么着急让她走干嘛,这些日子不是挺快活的吗。”
夫人将他不规矩的手拍开:“与她虚鸾假凤的有什么意思,奴家是想老爷的真东西了……”
姚县令瞬间来到兴致,一把将夫人拉进怀里,上下其手就要立刻正法。
却不想,就在此时,有下人提着一个盒子过来。
“老爷,有人送过来的。”
姚县令停止动作,招了招手,让他把盒子放到桌上。
“谁送来的?周半城,还是苏百万?总之不是张本那个死鬼……”
说着话,伸手向盒子。
“那人放下盒子就走了,只说老爷看了之后一定会高兴的…”
“啊!!”
开盒的瞬间姚县令吓的惊恐大叫,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是那曲仙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