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蕞辉被关进大牢后,一连好几天音信全无。而张夫人越发因为思念儿子,病体日沉,不久便一命呜呼了。
刘四回村里后,便立即通知张家人商量起来了这丧事该怎么进行。而戴诚听说张夫人死了,虽说掉了几颗清泪来,但是随后说:“囚起来吧,她进不了祖坟了。”
张夫人的尸体装进棺材后,便被囚在了村边的石板坡上。
张家庄的人没有出面去拯救蕞辉,张渺听说蕞辉被捕后,却一再为蕞辉的事情四处使金弄银,但是目前蕞辉究竟被羁押在何处,尚且不知。这时候他买通了知事的左右,一旦有了新情况,立即传达给张家庄,也好让他们做好准备。
一天夜里,已经是子时时分,戴诚早已休息。就在他熟睡之际,蓦然间听到有紧急地敲门声。这时候刘四起来开了门,发现原来是张家的李管家,李管家气喘吁吁地说:“大事不好了。”还不容刘四详细询问,他便火速冲进院内,大声喊叫:“张老爷!快起来,大事不好了。”
戴诚闻讯立刻起来,点燃了蜡烛,并且翠鸾也起身走了出来。他们只见李管家汗流满面的样子。让进家里后,还没有开口询问,李管家却语气急促地说:“张老爷,明天县衙的人准备来抄家了,你们一定做好防范准备。”
“抄家!为什么要抄家?”
“还不是因为张所长的事情?”
“张所长怎么啦?他和俺们有什么关系吗?”
“张老爷,事儿到这个份上了,你就别装糊涂了。反正话俺是给你们带到了,俺还得连夜回去给张老爷回话呢。”
说完后,李管家便一边身子往外挪,一边扭头叮嘱张家人一定要把金银钱财藏好,要以防万一。并且说:“这次抄家,是上峰的主意,因为他们听说蕞辉在县境西乡圈占大量土地,这次是一并查抄充作军费的。”
戴诚听后,顿时不由明白了。等送走李管家后,他便在凌晨子时左右,再次敲响了村里阁楼上的那口古钟。等钟声响过之后,张家庄街道里顿时火光冲天。只听各房的人说:“难道半夜里又有土匪进村了?”众人神色张皇交头接耳地互相询问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久,各房的人便聚集到了戴诚的大院子里,纷纷向他询问何事。这时戴诚却镇静地说:“诸位乡亲父老,俺们得到了消息,听说明天有人来俺们张家庄查抄家财。所以才在这深更半夜召集大家连夜商议对策。”
众人听后,不由惧怕起来。等问明情况后,便纷纷埋怨起来戴明戴远戴胜等人来。这时候合家老小纷纷说:“谁惹的祸事谁担待,这和俺们有什么相干。”
“话虽说这样说的,但是等那些兵痞恶匪一旦抢东西抢红了眼了,恐怕一户也不能保全。”戴诚语重心长地说。
刘四因为见过世面说:“对,张老爷说得对,你们没有见过那各路诸侯抢劫。你们也许听说,李家庄就是全村被抢光的。他们不仅抢东西,还吊打人。因此俺们想想对策才是正事呀。”
“那俺们不是有太祖图谱吗?俺们打开机关看他们哪个敢进来。”
“如今不瞒各位,俺们这防御工事是极其有限的。如果单纯防范几个毛匪,给俺们留有逃生的时间说不定还可以。但是一旦大军压境,火炮连天起来,打起了仗,那俺们张家庄老少岂不是要自取灭亡,这是违背太祖遗训的。如今这世道,俺们也是看惯了,今天张大帅,明天李大帅。这些大帅们他们抢起东西来,可比土匪们还厉害呀?那这样俺们岂不是自取灭亡。”
戴明有点着急了说:“那俺们怎么办,这东也不行,西也不行。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东西被他们抢走吗?”
“不是,俺们可以利用俺们家里的暗道,希望大家连夜赶紧把家里那些值钱的东西全部转移到村后的金牛山上,那里有一个山洞,极其隐蔽。据说是太祖刚刚逃至此处后,为了躲避官兵追击,就偷偷的带着妻儿老小躲避在那里。直到官兵走后,他们才出来。其实俺们张家庄的暗道最终出口就是在金牛山上的那座洞里。”
“有洞俺们怎么没有听说过?”
“你们是听说过的,只是你们不注意罢了。如今生死关头,俺们大家只有同心协力才能保全家族的生存。”
这时候,戴胜着急地说:“别问那么多了,既然俺们有退路,那俺们就赶紧回去收拾吧。”
说完后,众人回家去连夜收起了值钱的东西。而后纷纷通过暗道,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转移到了金牛山上的山洞里。
第二天,天刚亮,只见一群兵士,足足有数百多人,带着武器来到了张家庄,他们进村便喝散了村里的人,闹腾地鸡飞狗叫。径直朝戴诚家走来,等他们走到张家,戴诚早已立在院子里迎接着。这时候,走来一位军官模样的人冲他说:“你就是张家老爷子?”
“是俺。”
“你家儿子私自贩卖鸦片,违抗国法,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