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主子,马匹已备好。”川柏出现在不远处。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要好好的。”
待她应了之后,禹同尘起身,带着川柏大步离开。
他走后,舒时与也起身回了屋。
总觉得这院子变得有些空了,虽然平日里这偌大院子也不见得有多少人。
“小姐,您今日怎么回来得那么早?”百潼晾完衣服回来后见到她有些疑惑。
“在外面待够了自然就想回来了。”舒时与将外袍脱下,轻咳几声,“我昨日绣的荷包呢?”
虽说如今的咳嗽不像之前那般密了,但这是顽疾,还不能完全好全。
“在这儿。”百潼去将绣盘拿过来。
舒时与看着手上的荷包,绣了几针后便不想再绣了,忽然有些没兴致。
“小姐,你午食想吃什么?”见她趴回床上,百潼拿着食谱过来。
“山药乌鸡汤,其他的你随意选两道吧。”她抱着枕头,将上床之前扯过的那几条挼蓝线绳缠在手上,随意说了道昨日她在菜谱上看到的汤名。
“好吧。”
舒时与在床上编流苏穗子,编好后看着手心里的东西愣了愣,随后将其塞进枕头下。
……
禹同尘疾驰五日,中途换了三匹马,到了苍南关。
“站住,来者何人?”戒备的苍南关守军以长枪拦住了马。
商陆将手中令牌一举,守兵见令放了行。
在主帐外焦急地踱步的驻西大军副帅林元集见禹同尘带着人过来,有些惊讶,“你是何人?”
他竟能让守军放行!
禹同尘将手中的东西扔进他怀中,“神医谷,凌老将军情况如何?”
林元集看了眼手中的玉佩,大惊,这可是太子殿下的玉佩。
“凌老将军情况不太好,军医说若是他今日醒不过来,便撑不过去了。”
林元集将希望放在眼前这个年少成名的青年身上,“禹神医,您是太子殿下派过来的吗?”
禹同尘没说话,只是掀开主帐的帘子进去了。
一进去禹同尘便给凌耀把脉。
守着的军医刚想出声,便被林元集挥手示意退下。
川柏将药箱放到禹同尘身旁,随后退到一旁。
禹同尘把完脉后,给凌耀施针,银针扎入指尖,凌耀的指端流出了黑血。
他又在凌耀身上的其他穴位都扎上了银针。
等待拔针的功夫,禹同尘去写药方,写完后递给林元集,“让人熬药。”
“好。”
将针拔了之后,不久凌耀就醒了,他看着眼前容貌出众的年轻人,凝视了一会儿后抓住他的手腕,语气激动,“是你啊,你怎么来了?是卿卿出了什么事了吗?”
禹同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道:“她很好,我是为您而来。”
凌耀松开手,坐了起来,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为我而来?你知道我出了事?又或是太子殿下让你来的?”
“我看得出你这小子不是什么好心的人,恩情也用你为我的外孙女治病抵了。”
“她夜里睡不下,说心绪不宁,疑心您或许出了什么事,于是我便让人打听了一番。”
凌耀生了疑,打量着他的神色。
“你……是不是生了什么非分之想?”
“是。”禹同尘坦然承认,“我确实心悦她。”
“这才多久啊,她到你那里也不过十来日吧?!”凌耀气急咳嗽了起来,他亲手把自己的乖乖外孙女推给了狼崽子!
“您歇歇火,今日刚好二十日。”禹同尘安然坐在旁边,“虽然我与她相识不久,但情之一字谁又说的准,我禹同尘认定了谁便是谁,绝不放手。”
“丞相府算计她,您远在边关,顾及不到她,但我能,我能护她一辈子,有我在,我护她无病无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