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夫俗子,动心之物无非名利权色。
有志之士,或许还会有些特立独行的向往。
但是凌商这样的人……
他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夜慕参低下头。他愣是想不出,究竟什么样的筹码才能令凌商动心。
凌商浅啜一口薄云酒,“你想让我做太子的幕僚,不是么?”
“是这样没错,可我还想……”
“你还想让我以笑傲堂的名义,在洛阳开两间医馆茶楼。”
“凌商,你真的太聪明了我想要什么,你都再清楚不过。”
“那夜堂主可知道我想要的?”
“呃……我想不出……你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想要……”
夜慕参晃了晃头。
凌商的一个眼神就足够令他心乱神迷。
真是内伤。
“不会,只要是人,就不会无欲无求。”夜慕参又勾起唇,“就算是你,也一定有所求。”
凌商一字一顿,“就看夜堂主担不担得起。”
夜慕参心头一凛。
因为凌商说的,是“担”得起,而非“给”得起。
夜慕参给得起的东西有许多甚至是他这条命。
他担得起的也不少譬如笑傲堂,再譬如他这姓“夜”的宿命。
然而,承担一些事,总是比赠与一些东西要让人头疼的。
“我当然有所求。我求的也很简单”凌商的声音似醉非醉,“夜堂主,离开洛阳吧。”
“……什么?”夜慕参讶然,“为什么?”
“因为……我高兴。”
“不可能。让我离开洛阳,绝对不可能。”
凌商似乎一早就预料到夜慕参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