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凌商挥掌亮起一盏灯。

室内朦胧而阴冷。

凌商穿着单薄的清爽的衣物，整个人都似被笼罩在一层清冷的光辉里。

“你的朋友呢？”夜慕参咽了口口水，“那个，狡猾又小心眼的弥相。”

弥相听见有人召唤，随即从凌商的衣领探出了蛇头招摇着。

凌商两指轻敲养心棺，弥相便缓缓从他洁白上衣的下摆滑出，钻进了石棺的缝隙。

“咳咳，我不是，不是怕它……”夜慕参毫无底气地为自己狡辩，“我就是关心一下朋友的朋友……”

“有什么事就问吧。”凌商盘腿而坐，闭上双眼，“问完就出去。”

“我不是来问话的。”

凌商睁开双眼，杀气十足，“那就出去。”

“你陪我一起出去。否则，嘿嘿，我就不走。”

对凌商耍无赖，夜慕参已经算相当得心应手了。

只是凌商的眼神太过凌厉，他的心又是一抖。

“咳咳，别叫弥相出来……它看到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会，会杀了我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懂解蛊，不意味着蛊就是我下的。”

“我真的没有怀疑你！我来是，是……”

“嗯？怎紧张成这样？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夜慕参深吸一口气，“昨天晚上的事，我记不得了……”

“……那最好。”

“但是做人要讲信用你发过的誓，一定要遵守。”

“我没有不遵守。”

夜慕参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深呼吸几下，感到安心而平静。

果然没有看错凌商。

就算是在不情愿的情况下被逼着发了誓，只要是他凌商自己说出口的，他就不会背弃。

有这样的朋友，足矣。

只是，还有另一件令他更困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