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怀安死得惨不忍睹,夜慕参说到底也没什么心情为他讨公道。
若不是夜慕景无辜被告,他绝对不会插手。
当然,说真凶就是林诺峰,也只是夜慕参的主观臆断而已。
只要最后受罪的人不是夜慕景就好。
夜慕参静静跟在凌商身后,去了书房。
只见他取出一只玲珑的墨色玉匣,将今早带回的那块颇有年代的伏羲卦扔了进去。
夜慕参倚在门栏,双手环胸,“人家都爱收藏字画珍宝,美人却爱收藏老神棍的龟盘果然不是一般人。”
凌商垂眸抿唇,一言不发。
“哎,生气了?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凌商凉薄的唇间轻飘飘地吐出一句,“你什么都不知道。”
“没错,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不知道的那些事,你就告诉我吧。”
凌商只将手背压在匣子上,近乎执着地碾磨起自己的手骨。
修长的手指骨节上渗出血来,慢慢淌进匣子的缝隙。
他像是对这流血的感觉上了瘾,嘴角勾起让人不寒而栗的弧度。
夜慕参先是对着他的手发痴,紧接着又感到不忍。
他扣住凌商的手腕,“你在干什么?自虐么?”
凌商笑得神经质,“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可以笑得如此诛心了。
“那个,我先帮你上药。这破龟盘的事,等会儿再问你。”
“不必,”凌商抽回自己的手,“弥相会帮我。”
但凌商却不急着让弥相为他止血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