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堂主,请回吧。”凌商微微仰头望着一树红叶。
他头也不回,清冷嗓音化在秋风里。
让凌商说出除了拒绝之外的话,真是比登天还难。
“哎呀,跟我就不用客套了,”夜慕参的嘴咧得太开,以至于脸都有点僵,“我现在可算摸清你的套路了。你不说话,就是真赶人走就像刚刚对慕韬哥那样。你说话了呀就是舍不得我走,对吧?”
夜慕参见凌商的侧脸发青,莫名乐呵。
“凌商,我知道你很有原则就像我一样!你刚才啊……”夜慕参自来熟地搭上凌商的肩。
他顺便十分淡定地无视了凌商满脸的黑线,“你不愿掺和大理寺的案子,所以才那么坚定地帮你推了慕韬哥的请求。我说得没错吧?”
凌商也轻易揭穿他,“你替我推辞二皇子的请求,不也是因为担心我的证词会对景殿下不利么?”
他懒得再与夜慕参辩论,撇下他回到书房。桌案上的厚厚书籍底下,正是那晚在汤府找到的卦盘与龟甲。
“我就说,你方才愣了半天,怎么一页书都没翻原来这底下藏着东西呐!”夜慕参又凑上来,“不过,你这也算物证吧?为什么不交给二哥?”
凌商将卦盘举起,细致地研究着上头的卦象。
“美人,你会行医,会解蛊,会经商,会轻功,会看卦……还会驯我的马”夜慕参手托腮帮,直勾勾盯着他举着卦盘的修长的手,“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凌商幽幽望了他一眼,随即回头继续看卦,“有。”
“哎!真是稀奇!什么事还能难倒你?”
“让你别烦我。”凌商郑重其事,“这点倒真是难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