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课结束后，两人漫步在大的银杏大道上。

程以桀：“我好像老是带你逛学校，上次高中，这次是大学。”

林纤尘：“就差初中和小学了呢。”

“初中我们可以去，小学就算了。”

“说起小学，跟你说个事，”林纤尘看向他，“不许笑话我哦。”

程以桀点点头：“好。”

“大约在六年级的时候吧，胸部正在发育，我非常不喜欢这样的变化。最喜欢冬天穿好几件衣服，这样就不用穿内衣了。”

“冬天很短暂，一下就过去了。同学们都换上短袖的校服，唯独我还在穿长袖校服。因为不喜欢穿内衣，五六月份的大热天穿着三件衣服，热了就把袖子拉起来，看上去就跟个神经病一样。后来我妈和我说，以后你怎么办，不可能上初中还穿长袖的。

拍毕业照那天我终于穿上了短袖，虽然穿着内衣不怎么舒服，但是真的超级凉快。”

林纤尘苦笑：“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神经病？”

她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毕竟这事在外人看上去真的挺神经质的。

“不会，这是正常的吧，”程以桀揽过她，“在我小学的时候，爸妈离婚了。”

“我跟着妈妈生活，和戴予歌是异父异母的姐姐，她高三毕业没多久和继父他们移民去国外了，又剩下我一个人。”

“为什么你不跟着去啊？”

“算了吧，他们才是一家人，我只是个外人。”

以前每逢节假日来临，家族有聚会，父母都会装作很和谐的样子，和亲戚们说说笑笑，自己默默拿几颗糖跑去角落呆着。

一年后，父母离婚了，法院把程以桀判给母亲。他躲在房间的衣柜里，哭了一夜。

母亲二婚的时候，他照旧拿着糖躲在角落，戴予歌过去给他一块巧克力：“试试这个吧，比较甜。”

“你多大？”

“我八岁。”

“我大你一岁，以后要叫我姐姐。”

戴予歌偶尔没写作业都是找他帮忙抄作文什么的，程以桀在学校遇到困难她也会出手，所以两人关系特别好。

所以他很久以前就已经是一个人生活了，想到里林纤尘鼻子一酸。

“你，给我弯腰。”程以桀很听话地弯腰，林纤尘揉揉他的脸：“你太高了，我踮起脚都亲不到你。”说完就吻上他的唇，程以桀一手搂住林纤尘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你不是一个人啊，你不仅有同学朋友，还有我。

………

一大早钟贞惠在微信找林纤尘。

钟贞惠：你看下要不要加他。

发来截图，点开是梁文旭的微信。

林纤尘：这啥情况？

不知道哦，他说有急事找你，要不要把你微信推过去？

既然有急事那就推吧。